第一章
我们最了解彼此,是最亲密的人...
谢斯槐有些不敢看林苔的脸,只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白皙的手指,我保证,我从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他有些语无伦次,急的眼尾通红,迫不及待要拿出自己所有筹码:我一直只有你一个,阿苔,如果你同意,我会把我名下所有资产都转到你名下,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阿苔,我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苔低垂着眉眼,羽睫掩住眸中所有思绪,谢斯槐见她不说话,试探地去触摸她的手指。
林苔没有忽略他的动作,只轻巧地收回手,不紧不慢回答他:谢斯槐,我还年轻,找谁都可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头选你,林苔目光落在他身上,继续说,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林苔起身不想再过多纠缠,谢斯槐却激动起来,那你找谁,一个高中生吗
谢斯槐眼里尽是泪,要落不落,白皙的脸上泛着一抹红,鼻尖也是红的,昳丽的脸看着有些可怜。
林苔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可否认,眼看一向冷淡自持的高岭之花绷不住确实能让人有隐秘的快感,可惜,林苔朝门口走,她不吃这套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苔拉开门,径直向树下走去。某个少年捏捏衣角,知道已经早就被发现,从树下探出头。
这时,谢斯槐步子凌乱地追出来,拔高了声音叫她:阿苔,我不会放弃的。
林苔转头看他,身姿挺拔的男人颇为落寞地站在路灯下,脸庞透着朦胧的光晕,深邃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林苔受自媒体浸染多年,承认这一幕很有氛围感,不过,装货。
阿槐迎上来,听到林苔的评价,嘴角上扬起来,思绪间又想到那个男人就是以后的自己,嘴角又放下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闭闭眼睛,阿苔说他不是我,我一点都不装。阿槐又开心起来,亮晶晶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林苔。
谢斯槐看着林苔走到一个少年面前,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少年的面容,只看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林苔,而林苔似乎也不反感他的靠近。他他讨好地扯扯林苔的衣袖,风也吹起他白衬衫的衣摆,看着很有少年感。
学人精!谢斯槐攥紧了拳头。
11.
阿苔,你会原谅他吗阿槐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
不会,林苔干脆的说,转而问他:阿槐希望我原谅他吗
阿槐摇头,背着手:‘阿苔,不要原谅他。’
林苔失笑,不说话了,步子不变继续往前走。已经是傍晚了,晚风轻轻吹过她的裙摆,也拂过身后阿槐的衣角;静默了一会,空气中响起他清越悠扬的嗓音: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取次开。寄语多情熊少府......
寄语多情熊少府;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
或许是又见到谢斯槐的眼泪。
林苔突然想起和谢斯槐结婚那天,他也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哭了好一会。
其实从和谢斯槐离婚开始,林苔就想过谢斯槐后悔的可能性。林苔从不怀疑从前谢斯槐的真心,可是也许是经历的越多,越觉得所拥有的一切不够好,看到了更多的选择,就开始假设更多可能;这只能怪他自己。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
...
翌日中午,阳光正好,林苔搬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阿槐穿着蓝色的长袖卫衣在屋檐下看书,林苔有些奇怪他怎么穿的有些厚:阿槐你...
阿苔,你去过雪山了吗阿槐笑着打断她。
没有去过,怎么了吗林苔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