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样的位置,同样的毒箭,只是这次萧逸丞不在我身边。
娘娘快走!春桃刚推开门就被一箭穿喉。
我抓起妆台金剪掷向烛火,火舌瞬间吞没纱帐。浓烟中,脚镯银铃疯狂作响——这是萧逸丞教我的,火场里铃音能干扰敌人听声辨位。
嗖!
毒箭擦着我耳际射入妆匣,炸出一片毒粉。我屏息滚到梁柱后,摸到了春桃尸体腰间的火折子。
轰!
引爆的胭脂匣将两名刺客炸成火人。剩余的黑衣人刚要合围,殿门突然被破开——
萧逸丞玄甲浴血,手中剑还滴着守夜太监的喉头血。他身后跟着的,竟是本该在北疆的张家幼子!
第五十八次。他一把将我扯到身后,剑锋划出半弧寒光,教你多少次了放火要先封退路。
话音未落,张家子已带人堵死了所有窗户。
刑部地牢的水牢里,最后一个活口正在惨叫。
萧逸丞捏着烧红的铁钳,慢条斯理地烙在那人锁骨上——正是与我如出一辙的狼毒疤位置。
北疆王给了你什么他声音温柔得像在问茶温,让你连血脉相连的主子都敢杀
刺客突然狂笑:萧逸丞!你以为她真是当年救你的丫头他啐出血沫,那晚雪地里的人早被太……
咔嚓!
钳子直接捅进他喉咙。萧逸丞转头看我,溅血的侧脸在火把下妖异如鬼:现在,该聊聊你的小秘密了。
我盯着水牢倒影里的自己。重活一世,我始终以为自己是棋手,却原来连救命恩人的身份都是局
十二年前腊月初八。我抬起被烫红的脚镯,父亲罚我跪祠堂,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北疆。
水牢突然死寂。
萧逸丞的剑当啷落地。他扳过我肩膀,眼底猩红褪成一片苍凉:那你锁骨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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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穿心留下的。我扯开衣领露出狰狞旧伤,前世你亲自监的刑。
铁链哗啦作响,他竟踉跄着后退两步。
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太旺,热得人喘不过气。
萧逸丞撕碎了所有北疆军报,碎纸如雪片纷飞。每张残片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苏玉瑶,我那个出生就夭折的双生姐姐。
当年雪夜救我的人,左耳后有红痣。他掐着我下巴逼我转头,而你这里……
铜镜照出我耳后光洁的皮肤。
我突然想起祠堂暗格里那幅小像,画中女婴耳后确实有朱砂点就的红痣。父亲曾说,那是母亲难产前最后的笔墨。
所以这十年……我摸向心口,你认错了人
哗啦!
他掀翻案几将我压在上面,砚台砸碎在脚边。墨汁溅上我的嫁衣,像泼开一滩血。
不重要了。他咬住我喉结,犬齿刺破皮肤,现在你的血里流着我的狼毒。
疼痛中,我摸到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正在发抖。
重阳祭天那日,我穿着皇后朝服站在太庙前。
萧逸丞刚接过礼官呈上的祭文,北境急报突然至——蛮族十万大军压境,领军者是个戴青铜面具的女子。
她箭术诡谲,专射人锁骨下方。信使伏地颤抖,将士们都说……说是见了鬼。
我手中的香啪地折断。
前世我万箭穿心而死时,蛮族祭司确实剥走了我的脸皮。难道姐姐没死,而是被炼成了……
开国库。萧逸丞突然攥住我发抖的手,取先帝那套玄铁铠甲。
礼官大惊:那是男子制式!
朕的皇后,本就不是寻常女子。他当众解下龙纹玉佩系在我腰间,第五十九课——血债要亲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