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沾的血……
指尖故意划过他后颈,那里有道陈年伤疤。
得用更多的血来盖住。
他眸色骤暗,忽然低头咬住我喉结:小狐狸。
五更天时,我被铁链声惊醒。
萧逸丞坐在床沿,正往我脚踝扣银镯。镯子内侧刻着细密纹路,竟是幅微型刑具图。
毕业礼。他抚过镯上暗扣,按这里会射出毒针。
我蜷了蜷脚趾,他忽然俯身撑在我耳侧:苏晚晚,从今日起,你的命是我的。
晨光穿透窗纸时,我们同时看见彼此眼底未褪的血色。
院外突然传来尖叫。推窗望去,李氏悬在梅树上随风摇晃,金镶玉镯子碎在雪地里,像摊凝固的血。
萧逸丞把玩着我枕边的匕首:第五课——
杀人诛心。
6
凤冠阴谋
李氏的头七刚过,苏府的白灯笼还未撤下,萧逸丞便派人抬了三十六箱聘礼来。
红绸揭开时,满院倒抽冷气——箱中不是金银珠玉,而是刑部历年重案的卷宗、淬毒的暗器、甚至一具雕刻精美的檀木刑架。
萧大人这是……下聘父亲声音发颤。
萧逸丞抚过那具刑架,指尖在捆缚手腕的皮革处流连:苏小姐已收了我的镯子。
他抬眼,目光钉在我脚踝的银镯上,自然该三书六礼。
我站在廊下,攥紧了袖中的毒针。
这哪是聘礼,分明是警告——他知道我昨夜潜入书房,偷看了北疆军报。
晚晚!父亲拽我衣袖,你何时……
正月十五,女儿在红袖楼收了萧大人的定情信物。我甜甜一笑,故意晃了晃银镯,就是您被灌醉那晚。
父亲脸色霎时惨白。那晚他确实在红袖楼,却是为了密会太子党羽。
萧逸丞低笑出声,忽然揽住我的腰:婚期定在秋后。
他唇瓣擦过我耳尖,刚好够你学会用箱子里那些……小玩意。
刑部地牢最深处的石室,铁水正烧得通红。
萧逸丞握着我的手,将熔化的银液倒入模具。热浪灼得我睫毛发烫,他却连呼吸都未乱:北疆军情,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那什么是该碰的我指向墙上刑具,拔舌剜眼还是——
哗啦!
他突然将我按进冷水池。我挣扎间咬破他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他却掐着我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直到肺里空气耗尽,才拎着我破水而出。
该碰的……他抹去我脸上水珠,拇指重重碾过锁骨下三寸的旧疤,是这里。
我浑身一颤——那是前世万箭穿心的位置。
模具冷却后,他取出一对银铃铛,系在我脚镯上:跑动时会响。
他拨弄铃舌,露出毒蛇般的笑,正好提醒我,我的小狐狸又去哪儿偷腥。
五月初五,端阳宫宴。
我戴着铃铛起舞时,太子党羽正在偏殿密谋。
银铃每响一声,就有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倒下——铃舌里藏的毒粉,足够放倒一队禁军。
苏小姐好身段。赵太师拦住我去路,浑浊的眼珠黏在我腰上,不知可愿到老夫府上……
赵大人慎言。萧逸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指尖转着个锦囊,正是赵太师方才遗失的密信,尊夫人头风发作,正等着您的‘药引’呢。
赵太师脸色骤变。
那锦囊里装的,是他与太子妃私通的艳词。
回席时,我故意踩到裙摆。
萧逸丞接住我的瞬间,我袖中刀片已划开他腰间暗袋——北疆军报的密函轻飘飘落进我袖笼。
第五十七次。他扣住我偷东西的手,唇贴上来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