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戏服还艳!
是夜,我蹲在房梁上偷看她配药。
珍珠耳坠随她动作轻晃,晃得我手痒难耐。
竹竿系着从她妆奁顺的红绳,待她俯身取药罐时猛地一挑——
叮当。
耳坠落进我掌心,她霍然转身:陆!小!九!
小姐息怒!我窜上房梁把耳坠往怀里塞,拿它当赌注,明儿给您赢个金镶玉的回来!
毒粉簌簌落下,我鼻子一痒,当着她面打了个辣椒味的喷嚏—
毒蝎娘们!我辣得直蹦,您这是疗伤还是腌腊肉
她忽然轻笑,抛了个青瓷瓶向荷塘:冰肌玉骨膏能解辣,自己捡。
我嗷地扎进荷塘,出水时还不忘贫嘴:小姐暗器功夫比瓦市耍猴的还准!
却见她蹲在石榴树下挖土,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鬼使神差凑过去,掏出半块桂花糕:赌坊赢的,甜。
她指尖一颤,忘情蛊残叶粘在袖口。我趁机塞她嘴里,夺过铲子猛挖:小姐找什么小爷专业!
挖你脑壳里的浆糊!她含着糕含糊道。
油纸包破土的刹那,我俩同时僵住——半张《毒经》残页上,赫然画着与我玉佩一模一样的凤凰纹!
小姐...我嗓子发干,这忘情蛊...是喂给戴凤凰玉佩之人的
她抢过残页就跑,耳尖红得滴血:再胡猜就试七窍流血散!
我摸着怀中玉佩咂嘴,忽觉喉头腥甜。
月光下,昨夜吐在砖缝的药渣正泛着幽蓝——那碗七日断魂汤,竟他妈是真的!
3
绿帽王爷现·痞子扮神医
我蹲在丞相府老槐树上啃糖人,眼睛却死死盯着后花园的八角亭——苏明璃今日穿了身红得滴血的罗裙,正和王爷那绿毛龟对坐饮茶!
咔嚓一声,糖人在我嘴里碎成两半。
好个毒蝎娘们!我咬牙切齿,前日还和小爷我同盖一床被子,今儿倒跟王八羔子眉来眼去!
扯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辣得我直翻白眼。
这醋劲儿,比王寡妇的泡菜坛子还冲!
嗖地窜下树,我抄起根晾衣竹竿就往亭子里捅。
竹梢精准戳中王爷后腰眼,他嗷地一声蹦起来,茶盏扣了自己满头满脸。
哟,王爷爷这孔雀开屏的戏码,我倚着柱子剔牙,怎的改演落汤鸡了
王爷那张白净脸气得发青,活像只泡发的银耳。
我故意将糖人捏成的王八举到苏明璃眼前晃:小姐这身红衣,比洞房花烛还艳呐——可惜新郎官是个绿毛龟!
苏明璃广袖一挥,毒粉簌簌落了我满头:陆小九!你发什么癫
小爷我是游医!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狗皮膏药,专治王爷爷这种望妻石眼病!
说着啪地将膏药糊在王爷油光水滑的脸上——膏药上还沾着昨夜我啃剩的烧鹅油。
放肆!王爷惨叫着想撕膏药,本王爷何曾有眼疾
我死死按住他的手:王爷莫动!您这病已入脑髓,昨夜是否觉着后颈发痒
趁机将痒痒粉抖进他衣领,那是花柳毒虫顺着督脉往天灵盖爬呢!
王爷突然浑身抽搐,双手在脸上乱抓,活像只被泼了热油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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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躲边嚷:小姐快看!王爷爷这花柳传脑症发作了!
苏明璃突然按住我手腕:退下!
哟,心疼未婚夫了我酸溜溜地撇嘴,怀里的虎符却当啷掉在地上。
她毒蝎簪子立刻抵住我喉咙,却在瞥见虎符时瞳孔一缩。
我趁机凑近她耳边:小姐若想要这玩意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