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哈神他妈觉醒收信用卡】

    【这是亲妈太狠了吧】

    【心灵导师人设翻车】

    母亲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强撑着笑容：

    这孩子，怎么这么说...

    我继续道：

    对了妈，您上周在‘心灵成长美容院’消费的3888还没付呢，经理刚给我打电话催账。

    她的表情彻底崩了：

    你胡说什么！

    声音尖锐得破了音。

    我点开手机里保存的录音，她熟悉的声音外放出来：

    ...做完热提拉再去，反正那些傻子学员也看不出来...

    直播突然中断。

    三分钟后，心灵导师人设翻车冲上热搜。

    手机疯狂震动，是母亲的来电。

    我按下接听键，她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你毁我人设！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营造出这个形象吗！

    我慢悠悠道：

    妈，您这人设挺费拼夕夕啊

    挂断电话，我打开微博，发现热搜已经冲到第三。

    点开话题，第一条就是网友截屏的直播画面：

    我身后是冷掉的馒头，母亲同屏出现的是美容院的预约单。

    张茜拍拍我的肩：

    你妈这下要‘火’了。

    我笑了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命名为拼多多修心圣物事件。

    把截图、录音、视频链接一一归档。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一个女声说：

    你好，我是《焦点调查》的记者，想采访下关于妙言导师...

    可以，

    我看着屏幕上母亲气急败坏的脸，轻声说：

    我有很多故事要讲。

    3.

    心灵协会的招聘公告在招聘平台很隐蔽的位置：

    【诚招行政助理一名，要求本科在读，熟悉办公软件，包三餐。】

    当然，招聘单位不叫心灵协会，而叫：源承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我盯着熟悉办公软件几个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把简历上的【计算机二级】加粗标红后，我拨通了联系电话。

    感恩相遇，这里是源承人事处。

    一个甜腻的女声传来。

    您好，我看到招聘...

    明天早上八点面试，带身份证复印件。

    对方干脆利落地打断我。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公司大门前。

    灰底白字的招牌写着源承文化传媒，前台的仿古原木长桌上摆放水晶簇。

    林小雅

    一个穿着年轻女孩冲我招手：

    我是人事部妙言，跟我来。

    穿过三道玻璃大门，我被带进一间办公室。

    墙上挂着一幅手写心灵成长真言卷轴，电脑显示器上贴着【今日心灵基金目标：50万】的便利贴。

    你的工作是整理心灵成长捐助名单。

    面试官——

    一位戴着AirPods的导师推来一份合同。

    试用期七天，无薪，转正后每月1800，心灵基金达标有提成。

    我签完字，故作天真地问：

    能参观一下公司吗我想感受一下氛围。

    跟着人事坐上电梯时，我状似无意地问：

    公司业绩最好的是哪位啊

    那肯定是李姐！

    她眼睛一亮：

    她在最好的直播间，平时不轻易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