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之间的空位上，像一道逐渐消融的冰墙。

    谢谢你来。良久，周以宸低声说，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程瑜的，两人都没有移开。

    5

    心动的证据

    程瑜站在咖啡店门口，心跳加速。过去三周，她偶遇周以宸五次——在这家离公司两条街的小店，他每次都点一杯危地马拉手冲，坐在角落看书。

    今天她鼓足勇气，走到他的桌前：这本《设计的法则》我也很喜欢。

    周以宸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要一起吗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程瑜注意到他今天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开，露出一小段锁骨。

    你经常来这儿程瑜假装随意地问。

    安静。周以宸翻过一页书，公司太吵。

    两人就这样坐着，各自看书，偶尔交流几句。程瑜发现周以宸在咖啡里加两块糖，看书时会无意识咬下唇，对设计史的见解独到得惊人。

    离开时，周以宸突然问：明天你还来吗

    程瑜的心漏跳一拍：可能吧。

    那...明天见。他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公司组织架构调整会议上，丽莎提议程瑜担任副总监，周以宸却投了反对票：程总监经验尚浅，需要更多历练。

    程瑜如坠冰窟。会后她直接闯进周以宸办公室：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超额完成了所有指标！

    周以宸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副总监需要承担更多行政工作，会扼杀你的创意才华。

    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你替我做决定！

    作为副总裁，我的职责就是做出最有利于公司和员工的安排。周以宸的声音冷了下来。

    程瑜摔门而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那个送她绝版书、在医院陪她到深夜的周以宸，和这个冷酷无情的副总裁，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周末，程瑜去许婷婷家取资料，意外得知新锐科技的CTO是周以宸的大学同学。

    他们关系很好，学长说周以宸在华尔街救过他的公司。许婷婷随口说道。

    程瑜脑中闪过一道光——所以那天他在咖啡厅见的不是竞争对手，而是潜在客户

    周一早晨，程瑜去周以宸办公室送文件，他不在，书架上一本熟悉的图册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她五年前设计的作品集，早已绝版。

    翻开扉页，上面有周以宸工整的笔记：2018.3.15购于纽约，程瑜作品，值得研究。

    程瑜的手微微发抖，继续翻阅，发现几乎每页都有他的批注，最新一页写着：她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可能。

    门外传来脚步声，程瑜慌忙合上书。周以宸走进来，看到她的表情和桌上的书，瞬间明白了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动。

    我...程瑜刚要开口，张瑞突然闯进来：周总，董事会紧急会议！

    周以宸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副总裁的面具：出去吧，程总监。

    但这一次，程瑜分明看到他眼中那道裂开的缝隙里，有光透出来。

    6

    崩塌与背叛

    程瑜站在餐厅门口，手中的文件袋滑落在地。透过玻璃窗，她清楚地看到周以宸与竞争对手朗思广告的副总密会，两人交谈甚欢，对方还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

    周总，真巧。当周以宸走出餐厅，程瑜拦住了他，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

    周以宸明显一怔：程瑜，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程瑜冷笑，公司核心创意泄露，竞品总能抢先一步，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