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影站在医院顶楼,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月辞,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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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消毒水味突然被一股陌生的雪松香水味冲散。
我猛地转身。
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倚在门框,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黑色蕾丝手套。他慢条斯理鼓掌:江小姐的推理能力,比我预估的还要快0.3秒。
陆星沉瞬间挡在我身前,肩头绷带渗出鲜血:你是谁
我是来送邀请函的。男人指尖转出枚烫金卡片,边缘锋利如刀片,白砚舟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真正的对弈者,想请二位明晚八点,去云顶赌场共赏烟火。
我的手机适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新消息:当棋子开始觉醒,棋手会亲手碾碎她,还是……
陆星沉突然按住我的手:别去。这明显是陷阱。
可白砚舟的死、那些国外号码,所有线索都指向那里。我握紧卡片,烫金花纹硌得掌心生疼,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白砚舟死后,叶晚绾被带走调查,可我们却连问询都没有
窗外暴雨突然转为冰雹,砸得玻璃砰砰作响。
男人忽然轻笑:聪明人果然不会让好奇心过夜。对了,他看向陆星沉,陆少肩膀的子弹,记得检查弹孔——有些真相,藏在显微镜下。
他转身离开时,白大褂下摆扫落桌上病历本。我捡起的瞬间,瞳孔骤缩。
那上面贴着张泛黄的婴儿脚印,姓名栏写着陆星沉,出生日期却是1998年3月15日——比我已知的日期整整早了三个月。
8
云顶赌场的霓虹穿透雨幕,像无数只猩红的眼睛。
我将珍珠耳坠换成防监听装置,陆星沉把止痛药换成微型麻醉剂。刚踏入旋转门,荷官突然递来个黑丝绒盒。
里面躺着枚破碎的鸢尾花胸针——正是我母亲遗物。
江小姐终于肯赏脸。清冷女声从二楼传来。穿黑旗袍的女人倚着雕花栏杆,腕间翡翠镯子泛着诡异幽光,我等这局棋,等了二十年。
陆星沉突然攥紧我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是叶晚绾的生母我盯着她耳后的朱砂痣,和叶晚绾如出一辙。
女人笑着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准确说,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设计师’。白砚舟、陆家,甚至陆星沉的那场‘意外’枪伤……她突然贴近我耳畔,小月月,你以为陆星沉为什么突然爱上你
陆星沉猛地扣住她手腕:住口!
别激动。女人指尖划过他受伤的肩膀,这颗子弹,可是特制的记忆清除弹哦。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当年你亲眼目睹白砚舟调换婴儿的场景
我感觉陆星沉的身体瞬间僵硬。
就在这时,整个赌场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女人手中多了把银质手枪,枪口却不是对准我们,而是对准自己太阳穴。
游戏进入终章。她笑着扣动扳机,记得去顶楼看烟花,那是给你们准备的……惊喜。
9
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的瞬间,我被陆星沉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他后背飞过,击碎身后的水晶吊灯。
快走!他拉着我冲向安全通道,却发现所有出口都被电子锁封住。手机突然自动播放一段视频——监控画面里,叶晚绾被绑在顶楼,脚下是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
这是你的真心话时间,陆少。扭曲的电子音从广播里传来,你是选择救江月辞,还是去拆炸弹
陆星沉的瞳孔剧烈收缩。
我摸到他后颈的冷汗,突然想起他曾说爱我时,总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