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穷学生的白日梦

    叮——

    林小雨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房东发来的微信：【下个月房租涨50，提前跟你说一声。】

    又涨！小雨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房东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格外响。这间十平米的单间在昆明城中村，墙皮剥落得跟她的钱包一样干净。上个月刚交完学费，银行卡里就剩三百块，现在连这破屋子都要住不起了。

    她摸出枕头底下的记账本，红色圆珠笔狠狠划掉房租600，改成650。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这种修改痕迹，像她的人生一样乱七八糟。

    整不成！老娘要搞钱！她对着墙上某网红的海报挥了挥拳头。海报边上是她手写的致富计划：

    奶茶店打工（已完成，累死累活一个月1800）

    做家教（被家长退课，说教得不如隔壁大学生）

    开网店（囤了一堆义乌小商品，现在还在床底下吃灰）

    【1.

    穷得叮当响的日子】

    中午一点，食堂里人已经少了一些。小雨端着饭卡，眼睛盯着价格表，心里飞快计算——

    阿姨，要份米线，素的，不要肉。

    五块。食堂大妈头都懒得抬，舀了一勺清汤寡水的米线给她。

    小雨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里摸出半瓶老干妈，小心地挖了一小勺拌进米线里。这是她上个月从宿舍顺的，快见底了，得省着吃。

    隔壁桌几个女生正叽叽喳喳讨论新买的包包，其中一个举着手机炫耀：我爹刚给我转了三千，说让我买件像样衣服面试用！

    小雨低头猛扒米线，热汤熏得她眼睛发酸。她想起上周给家里打电话，老爹在电话那头咳嗽了半天，最后才支支吾吾说：小雨啊，家里今年收成不好，你那个生活费......

    她没让父亲说完，直接打断：爹，我找到兼职了，够用！

    其实哪够啊奶茶店排班被砍了，现在一周只能上三天班，一个月撑死一千二，交完房租还剩多少

    【2.

    刷到暴富视频，心态爆炸】

    回到出租屋，小雨瘫在床上刷抖音。突然，一条推送跳出来：

    《大学生做自媒体，第一个月赚10万！》

    我日！小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指飞快点开视频。

    画面里，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正在展示后台收益：家人们，真的不难！我就是拍拍日常，没想到爆火了！

    小雨盯着那个数字后面的零，眼睛发直。

    个旧米线五块一碗，十万就是......两万碗她掰着手指头算，指甲缝里还留着昨天在奶茶店打工时沾到的珍珠粉圆渣滓。

    视频里的女生继续说：设备根本不贵，用手机就行！最重要的是坚持更新......

    小雨猛地跳下床，从床底下拖出积灰的三脚架。这是大一参加校园主持人大赛时咬牙买的二手货，花了她整整两百块，肉疼了半个月。

    【3.

    第一次尝试，惨不忍睹】

    架好手机，小雨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小雨......呃，今天我们来采访下大学生消费观......

    说完第一句她就卡壳了，手心全是汗。窗外突然响起摩托车轰鸣，把她吓得一哆嗦。

    重来重来！

    第三次尝试时，她总算结结巴巴说完了开场白，然后举着手机在校园里随机拦人：同学，请问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

    被问到的女生上下打量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小雨尴尬地站在原地，直到对方走远才小声对着镜头说：呃......看来大家不太愿意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