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措的神情：我只是怕你离开……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要自由！楚易洋嘶吼着，你以为用钱和威胁就能换来真心吗凌暮璇，你真让人恶心！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直插进凌暮璇的心脏。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却又突然一把将楚易洋抵在墙上，声音沙哑而绝望：那我该怎么做你说！我改！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楚易洋看着凌暮璇眼底翻涌的痛苦，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总是追在他身后的少年。那时的凌暮璇虽然霸道，却带着纯粹的喜欢。而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谎言和伤害。他别过脸，不再看凌暮璇：放我走，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凌暮璇的身体微微颤抖，许久，他松开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明天下午三点，飞国外的航班。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你的护照在机场储物柜，密码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日期。

    楚易洋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暮璇。他本以为凌暮璇会继续囚禁他，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放手。

    走吧。凌暮璇背过身，不敢看楚易洋的眼睛，我派人暗中保护你，如果你……想回来，云城永远有你的位置。

    楚易洋攥着机票，喉咙发紧。这一刻，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转身离开，脚步却比来时更沉重。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凌暮璇才缓缓蹲下身体，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的温热液体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6

    自由抉择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楚易洋望着窗外的云层，想起凌暮璇最后落寞的身影，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他以为远离就能解脱，可当真正获得自由时，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早已被那个霸道又偏执的男人占据了一角。而在云城，凌暮璇站在公司顶楼，望着飞机消失的方向，低声呢喃：这次我还等你，多久都可以……

    楚易洋落地异国后，租住在一间狭小的公寓里。每日往返于图书馆和出租屋之间，试图用学习填满每分每秒。可深夜里，窗外的月光总会让他想起凌暮璇庄园里那盏为他留的夜灯，想起对方俯身替他盖好被子时，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脸颊的温度。

    凌暮璇的消息偶尔会出现在手机上，简短得像例行公事：今天云城下雨了你喜欢的那家面包店出新品了，配图永远是空荡荡的座位或无人品尝的糕点。楚易洋从不回复，却在某个暴雨夜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凌暮璇的朋友圈，满屏都是他离开后的云城景色——黄昏时被染成血色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凌晨三点空荡的办公室，还有那张他们曾一起用过的餐桌，如今只摆着两只倒扣的咖啡杯。

    三个月后的同学会上，楚易洋意外遇见了高中时期的班长。对方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凌暮璇找过我，说如果你过得不好......视频里，凌暮璇的模样让楚易洋呼吸一滞。曾经意气风发的商界新贵眼下胡子拉碴，西装皱得不成样子，眼底布满血丝，却固执地重复着：只要他愿意回来，我什么都答应。

    当天夜里，楚易洋收到一封陌生邮件。打开后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全是凌暮璇暗中帮楚氏集团解决危机的往来记录，甚至还有他亲手拟定的让楚易洋彻底摆脱协议束缚的法律文书。邮件末尾只有一行字：这次没有威胁，也不求回报。

    转机发生在一个雪夜。楚易洋发烧到意识模糊，迷迷糊糊中抓住床头的玩偶，呢喃着某个名字。当他在医院醒来时，守在床边的护士递给他一个信封，说是那位中国先生留下的。泛黄的信纸被雪水浸湿，字迹却依旧清晰：如果自由是你想要的，我送你；但如果你回头，我接你。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落着。楚易洋捏着信纸，突然想起凌暮璇曾说过，他最讨厌冬天，因为每一片雪花落下时，都像极了楚易洋离他远去的背影。此刻，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