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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敛的钱财,黄金千两送西域商队白银万两购良田的字迹触目惊心。

    他甚至用你的血,换了权臣的举荐信。戚承煜指尖划过某页密信,声音冷得像塞北的风。我摸着账册边缘的朱砂指印,忽然笑出声来——那是前世我抄经时按的指模,如今成了他的催命符。

    火盆里的灰烬忽然飞起,落在我新点的泪痣上。戚承煜伸手替我拂去,指尖在我眼角停留片刻:以后不会再有佛灯晃你的眼了。

    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光,想起前世乱葬岗的月光。此刻的火焰比佛前的酥油灯更亮、更暖,将明释的伪善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我们相握的手,在火光中投下长长的、重叠的影子。

    嗯。我攥紧他掌心的狼尾草绳,以后只看人间的灯火。

    秋末的塞北草原,苍狼般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军帐。我攥着狼首玉佩掀开帐帘时,正看见戚承煜在篝火旁打磨铠甲。他指尖的动作忽然顿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自从半月前我在佛堂揭穿明释伪善那日,他便常这样莫名脸红。

    不是让你在帐中暖手他起身时铠甲轻响,护心镜上的并蒂莲图腾擦过我手背。那是我亲自设计的纹样,用金线绣在他贴身软甲内侧,唯有我能看见。

    我晃了晃手里的狐裘:给将军送件披风,省得你总说塞北风像刀子。

    他耳尖更红了,却在接过狐裘时忽然握住我指尖:手这么凉。说着便将我的手塞进他铠甲内袋,那里贴着块温热的炭炉,早让你带暖炉...

    忽然远处传来号角声,一队斥候策马而来。戚承煜瞬间松开手,腰背挺得笔直:何事

    启禀将军,明释已被押解至边境。斥候递上一封密信,刑部传来消息,他在牢里染上怪病,浑身生疮溃烂,喊着菩萨饶命。

    我指尖一顿,想起前世他用安神香害我时,也曾在佛前假惺惺替我祈福。戚承煜侧头看我,铠甲肩甲蹭过我发梢:要去看看

    不必。我望着跳动的篝火,想起地宫金砖上他爬过来抱我脚踝的模样,就让他在恐惧中,慢慢偿还前世的债。

    暮色四合时,戚承煜忽然牵来两匹战马。黑风踏雪刨着蹄子,鞍边挂着我绣的箭囊——他总说我针脚歪扭,却宝贝得像什么似的。

    带你去看冰湖。他替我紧了紧披风,忽然俯身将我抱上马背,初雪前的湖面会结冰,像镜子一样。

    马蹄踏碎薄冰时,我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的霜花。前世乱葬岗的月光里,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替我整理碎发,生怕碰坏我残破的衣襟。如今他指尖的温度透过鹿皮手套传来,在我腰间轻轻收紧:怕吗

    不怕。我反手握住他握缰绳的手,触到虎口处新结的茧——那是前日替我削木簪子时磨的。他猛地僵住,缰绳在掌心绕了半圈,惊起湖面一群灰鹤。

    冰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极了前世他眼中倒映的万家灯火。戚承煜下马时不慎滑倒,竟用后背替我垫着摔进雪堆。他铠甲硌得我生疼,却在看见我发间落雪时,伸手轻轻拂去:念卿,其实我......

    我知道。我按住他欲言又止的唇,触到他喉结滚动的频率。前世他藏在画像里的心意、刻在玉佩上的单字、在乱葬岗流的泪,此刻都化在他眼中的星光里。我从袖中掏出半块酥酪,掰碎了喂给凑过来的海东青:这是你最爱吃的口味。

    他忽然笑出声,震得铠甲上的雪粒簌簌落下。那是我第二次见他开怀笑,第一次是明释伏法那日。傻姑娘。他揉了揉我被风吹红的鼻尖,我最爱吃的...是你烤焦的胡饼。

    夜风裹着松脂香袭来,他忽然解下披风铺在雪地上,从马鞍袋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时里面是两半烤得金黄的饼,中间夹着我最爱吃的沙枣蜜:路过市集买的,趁热吃。

    咬下第一口时,眼泪忽然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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