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将人死死按进怀里。
【我找了你三个月......】他滚烫的眼泪滴在陆宴发顶,颤抖的手指穿过对方细软的发丝,扣住后颈深深嗅着熟悉的皂角香,【为什么不告诉我】掌心抚过陆宴嶙峋的脊背,顾韫之突然想起新婚夜,他也是这样将人抵在墙上,却愚蠢地用言语伤害对方。
陆宴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更用力地箍住。顾韫之滚烫的唇落在他冰凉的耳垂上,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我大错特错!】颤抖的吻沿着他下颌线落下,停在锁骨凹陷处,【那些女人,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工具......】舌尖轻轻舔过他脆弱的喉结,【可你真的走了,我才知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填满了......】
陆宴的泪水混着他的吻滑落,虚弱地推着他的胸膛:【太晚了......】顾韫之却将人抱得更紧,掌心贴着他后心感受微弱的心跳,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呢喃:【不会的,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他的手指穿过陆宴的指缝,十指相扣,就像无数个他假装熟睡的深夜,偷偷牵住对方的手。
窗外的木棉花随风飘落,有几片落在陆宴肩头。顾韫之小心翼翼地用唇瓣将花瓣衔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这次换我守着你,哪里都不许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的轮廓里,藏着迟到三年的真心。
顾韫之将陆宴护在怀里冲进私人飞机时,男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机舱内的恒温系统吹着暖风,却暖不透陆宴冰凉的指尖。顾韫之扯开领带,把人圈在腿上,用掌心反复揉搓那截毫无血色的手指,喉结滚动着将未落的泪咽回喉咙。
海城最顶尖的私立医院里,顾韫之撕毁了所有合作协议,把董事会的紧急会议推到三个月后。他蜷缩在特护病房的陪护椅上,目光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连陆宴睫毛颤动的幅度都要反复确认。深夜,当陆宴被疼痛惊醒,总是能看到男人跪坐在床边,将脸埋在他手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袖口。
【别碰我......】陆宴偏过头躲开顾韫之喂药的手,却被男人用虎口轻轻扣住下巴。顾韫之将温水含在口中,俯身渡进他唇间,舌尖擦过他颤抖的齿关:【乖,张嘴】苦涩的药汁混着温热的气息滑入喉间,陆宴别开眼,却在余光里看见男人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回味他唇齿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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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疗的副作用让陆宴开始大把掉发。某个清晨,他对着镜子发呆时,顾韫之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剪刀咔嚓声响,男人将自己鬓角的发连同他的一缕青丝剪下,用红绳仔细编在一起:【以后我们都光头,谁也别嫌弃谁。】陆宴盯着镜中两人交缠的发丝,忽然想起新婚夜泼在脸上的那杯红酒,此刻却觉得,原来男人眼底那些被他误解的汹涌情绪,早在那时就漫了出来。
病情反复的夜里,陆宴总会陷入谵妄。顾韫之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摇晃,听他含混不清地呢喃:【别带别的女人回家......】男人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喉间溢出破碎的承诺:【不会了,以后我的床,我的人,都只属于你】指腹沿着他凹陷的锁骨一路下滑,停在胸口微弱的心跳处,像是要把余生的温柔都揉进这一寸肌肤。
当陆宴在昏迷中被推进急救室,顾韫之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无影灯亮起的瞬间,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高烧到意识模糊时,也是这样紧紧攥着陆宴的手腕。那时他以为是幻觉,此刻才惊觉,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被他伤害的人,就已经成了他黑暗里唯一的光。
急救室外,顾韫之蜷缩在墙角,颤抖着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的照片里,陆宴戴着他编的红绳手链,虚弱地冲镜头微笑。男人将脸埋进屏幕,压抑的呜咽混着破碎的话语:【我还没告诉你......那些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