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突然笼罩我的左眼。

    【二级认证通过】【请于72小时内获取声纹密钥】

    傅昭雪把染血的口红塞进我衬衫口袋，转身时大衣扫落吧台上的银杏叶：明天扫墓记得带白玫瑰，你父亲最讨厌菊花。

    我捏碎叶片时，叶脉中掉出微型芯片——上面刻着江氏集团破产前三天，父亲在重症监护室按下的指纹。

    2

    债务迷宫

    我成了傅昭雪的狗。

    此刻她正用那支染血的口红，在我腰侧写下编号。黑色丝绒手套陷进被林深踹伤的淤青里，智能手铐在床头亮起红光：江助理，你的心跳超过警戒值了。

    我盯着天花板的电子佛堂投影，诵经声里混杂着高频电波音。三天前她把我从夜场捞出来时，绝对不会想到，我偷换了她的安神香。

    昭阳资本23层的落地窗前，傅昭雪把江家祖宅地契按在我渗血的纱布上。

    收购价三亿七千万。她将激光笔指向我锁骨结痂的烫伤，刚好是你父亲当年给我的天使投资额。

    全息投影突然播放江氏集团破产直播——父亲坠楼瞬间，我听见视频背景音里独特的电流杂音。那是量子计算机超频运转的声纹，和昨夜电子佛堂的诵经声完美重合。

    我猛地攥碎茶杯，陶瓷碎片在掌心拼出父亲的手写体：别信眼睛。

    心疼了傅昭雪突然贴近我耳后，温热的呼吸拂过芯片疤痕，当年他签对赌协议时，可比你干脆得多。

    她甩给我一沓文件，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父亲的字迹。但第六页的签名曲线斜率偏差0.3度——这个强迫症晚期患者绝不可能犯的错。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刹那，警报器突然尖叫。林深带着八个黑衣人堵住电梯口：傅总，您养的丧家犬偷了我的东西。

    我舔掉虎口溅到的咖啡渍，在傅昭雪的纪梵希衬衫上擦出血色公式：林总弄错了，我偷的是你去年做空医疗股的交易密钥。

    深夜的傅宅像具机械棺椁。

    我避开巡逻的无人机，摸进地下室时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三年前车祸抢救室的记忆突然闪回：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正从我后颈取出带血的芯片。

    冷冻库密码锁泛着幽蓝的光，我呵出白气在玻璃上画出血缘图谱。当第23组基因序列浮现时，柜门突然弹开——整面墙的降压药盒上，印着我的DNA条形码。

    最底层的冰棺里，躺着件染血的阿玛尼西装。袖口金线绣着江氏集团logo，内袋露出半截脑电波监测报告。父亲潦草的批注刺进瞳孔：临舟的虹膜是最后密钥。

    好看吗

    傅昭雪的声音从背后炸响，枪口抵住我后腰的烫伤。她摘掉手套，露出小指残缺的伤口：你父亲葬礼那晚，我在这件衣服里找到个有趣的东西。

    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竟是父亲签署的对赌协议全息影像。在第17分32秒，他的左手小指在桌面敲击出摩斯密码：保护阿雪。

    我在吧台擦拭翡翠扳指时，苏砚扔过来张泛黄的照片。

    三年前跨海大桥车祸，傅昭雪的奔驰里掉出这个。他点燃照片边缘，火光舔舐着傅昭雪满是血污的脸，你说巧不巧当天你父亲账户转出九千万整容基金。

    照片背面突然显现荧光字迹，是我在傅宅见过的脑电波图谱。当酒液浸透特定神经元坐标时，竟浮现出瑞士银行保险柜的3D地图——定位点正是江家祖宅地窖。

    打烊铃声响起刹那，我反手将冰锥扎进苏砚虎口：去年你卖给林深的监控视频，少了三十七秒。

    他惨笑着吐出带血的芯片：那段视频里...咳咳...傅昭雪抱着濒死的你喊...别睡...

    警报器突然轰鸣，林深的打手撞碎玻璃门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