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直脊背，法庭见。

    接下来的日子如噩梦般漫长。周明请了最厉害的律师，在法庭上编造她精神不稳定、无力抚养孩子的谎言。他甚至买通邻居作证，说她经常打骂晓妍。林悦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拿出女儿的成长日记、成绩单，还有自己兼职做设计的收入证明。

    晓妍在庭审现场抱着林悦的腿哭：我要和妈妈在一起！爸爸总是不回家，妈妈每天给我做饭、陪我写作业...

    孩子的话让旁听席一片哗然。

    最终，法官将晓妍的抚养权判给了林悦。走出法院时，天空放晴，阳光洒在母女身上。林悦牵着女儿的手，看着远处高耸的写字楼，突然意识到：婚姻的破碎不是终点，而是重生的开始。她低头对晓妍说：别怕，妈妈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当晚，林悦翻出尘封的笔记本电脑，注册了设计师账号。电脑开机的蓝光映着她坚定的脸庞，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着这个重新出发的女人。她知道，未来的路布满荆棘，但为了女儿，她必须坚强。

    艰难的起步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林悦已经在批发市场的过道里穿梭了两个小时。批发市场的空气里混杂着廉价塑料和汗水的味道，她攥着兜里仅有的三千块钱，在饰品摊位前反复比对。老板，这种发夹十块钱三个能不能再便宜点

    她指着货架上亮晶晶的蝴蝶结发夹，指甲缝里还沾着昨晚打包纸箱留下的胶带碎屑。

    摊主是个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中年女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小妹，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你要真想拿，五十块钱给你二十个，但不退货啊。

    林悦咬咬牙，掏出皱巴巴的钞票。她知道，这是她和晓妍接下来半个月的全部家当。

    回到出租屋，狭小的客厅已经被纸箱堆满。晓妍蹲在地板上，用彩纸给每个发夹做小卡片，稚嫩的字迹写着

    买二送一。妈妈，这个蝴蝶发夹和我的新裙子肯定很配！

    小女孩举起一个紫色发夹，眼睛亮晶晶的。林悦摸着女儿的头，喉咙发紧

    ——

    所谓的新裙子，不过是她在二手市场淘来的，洗得发白的裙摆上，还留着淡淡的污渍。

    傍晚六点，林悦拖着装满饰品的拉杆箱来到夜市。她选了个靠近小吃摊的位置，支起折叠桌，把发夹、头绳整齐地摆开。夜市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烤肉摊的香味钻进鼻腔，引得她胃里一阵抽搐

    ——

    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喝了一杯凉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漂亮发夹十块钱三个！

    林悦扯着嗓子吆喝，声音在喧闹的夜市里显得格外单薄。几个年轻女孩驻足看了看，拿起发夹又嫌弃地放下：这质量也太差了吧

    林悦的脸涨得通红，却只能赔着笑脸：小姑娘，我这是薄利多销，您要喜欢，八块钱三个带走

    正当她手忙脚乱地打包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城管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夜市瞬间陷入混乱。林悦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拉杆箱的轮子却卡在石板缝里。一个城管队员快步走来，皱着眉头：谁让你在这摆摊的罚款二百！

    大哥，我第一次摆，不知道规矩...

    林悦急得眼眶发红，我带着孩子，真的不容易...

    话没说完，城管已经把罚单拍在桌上。晓妍从角落里跑出来，抱着林悦的腿哭：叔叔，别罚我妈妈，我们明天不来了...

    城管队员看着小女孩

    tear

    -

    stained

    的脸，叹了口气：这次算了，下次别来了。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林悦数了数口袋里的钱，除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