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她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苏晴听着周围的议论，面无表情。

    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被误解，被指责，被孤立。

    法官敲了敲法槌，现场安静下来。

    被告苏晴，对于原告方的指控，你是否认罪

    所有目光集中在苏晴身上。

    她能感觉到那些审视、怀疑、好奇的眼神，就像探照灯一样扫射着她。

    苏晴缓缓抬头，目光直视前方。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又深不见底。

    她没有辩解，没有哭诉，没有慌乱。

    她只是看着赵磊那张肥胖扭曲的脸，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

    是你先动手的。

    这短短五个字在法庭上引爆了一场风暴。

    赵磊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震，肉山般的身躯剧烈颤抖，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脸上的肥肉抖动着，眼神从怨毒瞬间变成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你敢…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王秀兰也愣住了，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撒谎！她胡说八道！法官大人，这女人满嘴谎言！

    旁听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和议论。

    怎么回事

    她刚才说什么了

    那胖子反应好奇怪啊。

    法官连续敲击法槌，但现场依然一片混乱。

    苏晴坐在混乱中心，仿佛置身事外。

    02

    绝望反击

    这不是苏晴第一次站在法庭这样的场合。

    八年婚姻，警局报案室成了她最熟悉的地方之一。

    那些急促的拨号声、颤抖的声线、哽咽的哭泣，都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又是你值班警官露出疲惫的表情。

    伤得不重，我们也没办法立案。

    家庭纠纷自己回去协调吧，别老来麻烦我们。

    警局门口的台阶，她坐过无数次，嘴角的伤口结痂又被眼泪浸湿。

    记忆如同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刻着痛苦。

    赵磊的拳头落在她脸上那声闷响，至今回想起来都令她胃部抽搐。

    她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墙角，耳边是赵磊歇斯底里的咆哮。

    贱货！老子赚钱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看见你就烦，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手臂上的淤青还未消退，新伤便又叠上来，她的皮肤成了时间的地图，记录着每一次暴力的日期。

    最深的绝望发生在三年前那个雨夜。

    她怀孕四个月，小腹微微隆起，那是她在地狱里看到的唯一光亮。

    你肚子里的是谁的野种赵磊醉醺醺地踹开门，眼睛布满血丝。

    老公，你听我解释，是你的孩子，我发誓…

    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一脚就重重踹在她的腹部。

    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床单被鲜血染红，像一朵绽放的罂粟。

    医院抢救室外，王秀兰冷眼旁观：肯定是她自己不小心，赵磊不可能下这种狠手。

    手术台上，麻药的作用下，她意识模糊却异常清醒。

    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心里某个角落彻底崩塌了。

    苏晴，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宫颈受损严重，以后很难再怀孕了。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天晚上，她独自躺在病床上，泪水流尽后，眼睛干涩得像沙漠。

    她在漫长的绝望中跌到了谷底，反而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