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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意永恒

    首篇：爱意永恒

    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程越的手指在冰柜玻璃上敲出细密的节奏。凌晨两点的便利店本该空无一人，此刻却站着个穿香槟色真丝衬衫的女人。她弯腰取酸奶时，垂落的卷发扫过程越的手背。程越闻到她发间雪松混着佛手柑的冷香，像是冬夜森林里破碎的月光。程总对冷藏食品也有收购兴趣女人忽然开口，声音像浸过冰泉的银铃。她直起身时，程越看清她胸前的工牌——沈知意，诚德会计事务所。

    程越的手悬在半空。三小时前在收购案谈判桌上，正是这个女人用一份财务分析报告，精准戳穿了他故意做低的估值模型。此刻她指间夹着蓝莓酸奶，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振翅的阴影。沈小姐深夜查账程越抽出她身后货架上的苏打水，铝罐凝结的水珠坠在她真丝袖口，洇开深色的花，还是说...他忽然逼近半步，看着她的耳尖泛起珊瑚色，在跟踪我玻璃门叮咚作响，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进来。沈知意后退时撞到促销堆头，薯片袋哗啦啦倾泻而下。程越伸手揽住她的腰，发现她后腰别着把银色拆信刀。

    程氏集团的财务报表，她抵着他胸口仰起脸，眼底浮着碎冰般的笑意，可比这瓶酸奶有趣多了。拆信刀寒光一闪，刀柄刻着程氏家徽的紫藤花纹。程越瞳孔骤缩。二十年前父亲车祸现场，母亲手里攥着的正是这样一把刀。监控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三天前的深夜，这个女人刷员工卡进入程氏总部大楼时，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同样的紫藤花纹。

    程越的拇指摩挲着拆信刀柄的紫藤花纹，办公室落地窗映出他眉间的沟壑。三天前他在家族老宅翻查旧相册时，曾在母亲少女时代的照片里见过同样纹饰的胸针——那是程氏发家前，祖父在典当行当学徒时刻的私章图案。

    程总，沈顾问在财务室等您。秘书的声音从内线传来。

    电子门无声滑开时，沈知意正俯身在报表堆里，晨光将她侧脸镀上金边。她戴了副银丝眼镜，发髻里插着那柄拆信刀，随着翻阅动作折射出细碎光斑。程越忽然想起昨夜她腰肢的触感，像握着一尾随时会溜走的锦鲤。去年第三季度运输费异常增幅27%，她指尖划过数字，镜链在颈间轻晃，但同期燃油价格下跌13%。抬头时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让他心悸的眼睛，程总觉得，是海运送来了金砖还是说...她忽然倾身过来，香水味混着墨香萦绕在程越喉间。纤长食指戳在他胸口，有人在这里养了吞金兽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走廊传来纷乱脚步声，程越瞥见监控屏幕里冲进会议室的稽查人员。沈知意突然按住他后颈往下压，拆信刀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盆栽。泥土里露出微型监听器的金属外壳，还在滋滋冒着青烟。看来程总养的不止是吞金兽。她摘掉眼镜，从坤包里抽出份股权转让协议，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纸页拍在桌面震起浮尘，要么让我帮你揪出程启山安插的暗桩，要么...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划过他喉结，等着给你二叔当周年祭品。

    暴雨冲刷着程氏老宅的琉璃瓦，沈知意旗袍下摆浸透了暗红泥水。她握紧祖父留下的怀表，表盖内侧的摩斯密码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就是在这里接过加盖紫藤纹火漆的信封，三日后便横尸在破产的纺织厂。密码破译了。程越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他黑色衬衫贴在胸膛上，手里平板显示着程母生前的视频日记。1998年7月14日，镜头剧烈晃动，暴雨拍打着车窗：启明非要亲自送证据...刹车线被剪断了...知意父亲在后备箱...沈知意踉跄着撞到紫藤花架，腐殖土里露出半截白骨。腕间突然传来剧痛，程启山的保镖钳住她往地下室拖。程越抄起花锄劈向那人后颈，却在看到对方转过来的脸时僵住——那道横贯左眼的刀疤，与父亲车祸现场目击者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