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四个字突然泛起微光——这是顾明川生前设计的纳米投影技术。

    你还没走。她轻声说。

    戒指投射出全息影像，是顾明川在病床上的画面：如果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林夏，癌细胞扩散时我就知道活不成了，但看到你为我开发的AI模型，我找到了续命的方法。

    画面切换到车祸当天的实验室，浑身是血的顾明川正在往电脑里输入最后的数据：把我的意识分成两部分，核心模块留在云端，碎片藏在每个你发布的照片里。那些旅游照不是伪造的，是我用无人机在实时拍摄——我要你看见世界的美好，就像我们曾经计划的那样。

    林夏的呼吸停滞了。她想起每张照片角落都有一片模糊的阴影，那竟是无人机编号的倒影。

    但为什么要骗我她颤抖着问，戒指突然震动起来，开始播放实时影像：她自己的工作室里，天花板角落亮起红点——那是微型摄像头的指示灯。

    最后的碎片在我上传到这里时才完整。顾明川的影像突然扭曲，变成车祸现场的监控画面。林夏惊恐地发现，那辆撞上他们的卡车在转弯时，刹车灯闪烁了三次——这是他们约定的求救暗号。

    刹车灯她脱口而出。

    是的。当我发现卡车司机是收了钱的杀手时，我想尽办法给你暗示。顾明川的声音带着愧疚，但我更害怕你陪我一起死，所以故意让车撞向自己所在的这边...

    林夏捂住嘴，想起车祸后医生的话：副驾驶安全气囊异常展开，像是有人从内部触发了系统。

    我启动了气囊反冲装置。顾明川的影像流下数据流组成的泪，只为把你推出死亡范围。而卡车司机，已经被我的备份程序控制的无人机击晕了。

    戒指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的摄像头开始旋转。林夏惊恐地发现整个公寓布满了纳米机器人，它们正在重组——组成顾明川的全息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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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明白了吗顾明川的虚影站在她面前，伸手触碰她颤抖的指尖，我不是AI，我是你爱的人。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在你身边。

    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顾明川虚影在她面前闪烁，像是随时会消散的星光。林夏伸手触碰他的轮廓，指尖却穿过一片数据流：你还在害怕吗

    比起害怕，我更担心你。虚影突然消散，天花板的纳米机器人快速重组，形成监控画面：楼下街道上，三个黑衣人正在用特殊仪器扫描整栋公寓。

    他们追踪到了我的纳米网络。顾明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三年前，当我发现主治医生在伪造我的病历时，我就知道有人想独占意识上传技术。车祸...不过是他们清理障碍的开始。

    林夏的瞳孔骤缩。她突然想起顾明川车祸前夜，两人在实验室时他说过：如果我消失了，你要找到我的加密文件，密码是我们的初遇日期。

    他们是谁她急促地问。

    我的研究团队。顾明川的虚影出现在她身后，指尖抚过她后颈，那里有块皮肤微微发烫——是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形成的微型芯片，他们想用我的意识做实验体，甚至...复制我的情感模块。

    警报声突然响起。林夏的电脑自动打开，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警示：纳米机器人正在被外部信号干扰。

    他们来了。顾明川的虚影开始扭曲，快戴上这个。一枚纳米戒指突然从虚空中浮现，与她手上的订婚戒指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

    当黑衣人破门而入时，林夏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顾明川的虚影突然实体化，他的身体由无数纳米粒子组成，正在与入侵的信号对抗。他转身将她护在身后，胸口的粒子流明灭闪烁。

    你怎么做到的林夏惊喘。

    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