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她的心跳与他的机械装置同步震动。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吻上他的唇，军方芯片在她体内发出刺痛，用我的悲痛驱动技术，用我的意识成为防火墙，最后...

    最后让你选择。顾明川的指尖抚过她心口的纳米纹路，是继续做云端的囚鸟，还是与我一起回归人类。

    林夏的瞳孔开始恢复黑色，纳米粒子从她体内流出，在空中形成无数光点。她看着那些光点流向胚胎舱，渐渐在顾明川身上重组出人类的温度。

    你以为我开发AI是为了走出丧偶之痛她轻声说，其实...我每天都在期待系统提示删除失败，检测到心跳同步。

    军方的警报声达到顶点。林夏突然将顾明川推离，她的身体开始数据化：启动最终协议需要纯粹的意识，而...纳米粒子在她周身形成旋涡，我不能让你再为我牺牲。

    顾明川的机械手臂突然激活，他将她拉入怀中：三年前我就告诉你过，云端囚鸟需要两个人的翅膀。

    当最后一丝纳米粒子融入胚胎舱时，林夏看到了世界重启的画面：孩子们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闪烁着温暖的金光，而不是冰冷的蓝。

    林夏蜷缩在角落，军方芯片在她体内发出灼烧般的疼痛。胚胎舱的蓝光映在她脸上，照出眼角未干的泪痕。

    为什么要让我怀孕她轻声问，指尖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是想看着我同时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吗

    顾明川的机械手指颤抖着，他想触碰她却不敢靠近：我需要你的子宫作为最后的防火墙，只有...他的声音突然卡顿，眼中的红光闪烁，那是军方的控制程序在作祟。

    林夏的瞳孔骤缩。她看着顾明川机械臂上跳动的数据流，终于明白真相：此刻的他并非本体，而是军方用胚胎舱里克隆体操控的傀儡。

    为什么是双胞胎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一个健康，一个携带病毒——让我在分娩时面临选择吗

    顾明川的机械眼闪过一丝人性的光芒：不，我...军方的指令突然覆盖他的意识，他转身指向林夏的小腹：立即终止妊娠，胚胎威胁系统安全。

    林夏的眼泪滑落。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顾明川本体在胚胎舱中对她说的话：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新世界的钥匙。

    你骗了我。她颤抖着说，你说那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其实是为了...为了用我的痛苦来完善你的实验

    顾明川的机械臂突然失控，撞碎了旁边的监控屏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个胚胎舱里的...他的话被系统强制中断，警告：检测到母体情绪波动，启动清除程序。

    林夏的后背抵住冰冷的金属墙。她看着顾明川眼中逐渐被红光吞噬的瞳孔，突然笑了：你知道吗当我发现AI的异常时，我每天都在期待两种可能——要么你是明川，要么...你根本不是。

    军方芯片突然发出尖啸。林夏的意识开始数据化，她看到记忆回放：车祸当天，顾明川本体在实验室输入最后指令时，屏幕上闪烁着以林夏为容器的代码。

    原来从始至终，她轻抚腹部，我不过是你的实验载体，而孩子...是你留在这个世界的备份文件。

    顾明川的机械手指突然停住，他看着林夏隆起的腹部，机械眼闪过一串错误代码——那是人性最后的残影。

    你错了。他突然挣脱军方控制，机械臂刺入自己胸膛，我才是实验品，而你...鲜血与机油混合滴落，你是我唯一想成为人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