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演技太烂。
我望着被护卫按住的二叔二婶,默默把蟹黄酥塞进袖袋。
咸鱼准则第三条:当全场都是影帝时,躺平就是最好的表演。
只是那染缸中的磷光,怎么越看越像现代荧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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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的翡翠耳坠在青砖上蹦跶两圈,滚到我绣鞋边。
三丫头定是栽赃!她染着蔻丹的指尖快戳到我鼻尖,谁不知你素日痴傻,怎会突然识破染料秘方
我蹲在石阶上啃秋梨,汁水溅到姜父新做的鹿皮靴上:床底老鼠洞第三块砖,二婶自己去翻
姜雪噗嗤笑出声,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轻敲茶盏:三妹近日倒是与老鼠投缘,前日埋松子,昨日藏账本……
你血口喷人!二叔踹翻案几,袖中突然滑出一方胭脂色帕子——绣着醉仙楼头牌的杏花签。
姜父的视线在帕子和二婶铁青的脸之间转了个来回,突然拍案大喝:周管家!掘地三尺!
半盏茶后,护卫捧着沾满鼠粪的密信冲进来。
二月初六,以荧光粉混入姜家贡缎……姜父念到一半,二婶已瘫成烂泥。
早说了别惹咸鱼。我啃完最后一口梨核,我们记仇。
二叔被拖走时还在嚎:定是那野种和她娘一样会巫术!
我低头抠着袖口桂花纹,突然想起梦里原身生母被沉塘那夜,腕间也缠着同样的绣样。
三更天,我蹲在厨房檐下烤地瓜。
火星子噼啪炸响时,墙头传来带笑的男声:姜三姑娘的夜宵倒是别致。
药铺掌柜提着灯笼立在墙头,月白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却挂着个格格不入的皮质腰包。
荧光粉五钱,曼陀罗汁三勺,他屈指弹给我一包麦芽糖,下回要坑人,记得加两味黄连。
我盯着他食指的茧子——分明是常年按打火机才有的痕迹。
掌柜的见过会喷火的铁盒子吗我突然用烤叉戳了戳他衣摆。
哐当!
他袖中掉出一枚银色金属块,齿轮刻着Zippo1935。
夜风卷着火星子掠过我们中间。
他弯腰拾打火机的动作僵了僵,我抢先用烤叉挑起麦芽糖:月光挺亮哈,适合给耗子洞安个电灯
三姑娘说笑了。他旋身退到阴影里,打火机擦出的火光照亮下颌一道疤,三日后未时,庆丰堂有批止疼丸要验货。
我捏着烤焦的地瓜皮冷笑:过期药品被官府查封的戏码,对家演不腻吗
他骤然逼近,药香混着硝石味刺得我鼻尖发痒:若姑娘肯合作,或许能救下西郊三十个试药的孩子。
怀中的麦芽糖突然变得滚烫,我想起梦里那些浑身溃烂的小乞丐,喉头泛起苦味。
合作可以。我把地瓜皮拍在他掌心,先告诉我,你袖口绣的条形码能扫出几折优惠
他腕骨一颤,打火机咔嗒窜起半尺高的火苗。
更夫梆子声传来时,九皇子阴恻恻的嗓音突然插进来:本王的暗卫名录,倒比不过一块烂地瓜诱人
我转头看见玄衣青年拎着食盒倚在门边,琉璃盏里晶莹剔透的——
是现代才有的冰糖葫芦。
6
我蹲在庆丰堂后巷的腌菜缸后时,绿萝正拼命拽我裙角:姑娘,九皇子的人还在府里等您试嫁衣呢!
嫁衣能比条形码重要我往脸上抹了把煤灰,你数到一百就喊走水,懂
药铺掌柜的算盘声从窗缝漏出来,混着古怪的沙沙声。
我贴着墙根蛄蛹到窗下,只见他执狼毫在账本上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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