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在他身后燃烧，而怀里抱着陆沉仅剩的机械右臂。远处传来警笛声，但他只是低头亲吻那截金属，尝到淡淡的味。

    手机自动亮屏，直播间后台不断跳出新消息：

    【雾宝！你三小时前发的预告片是什么鬼】

    【那个穿战术服的帅哥是谁！】

    江雾点开自己从未发布的视频——画面里他和陆沉站在数据流中接吻，背景是无数闪烁的Lazarus编号。发布时间显示为：

    三年后的今天。

    他忽然笑了，对着机械臂轻声说：

    原来你连重逢都算计好了啊……陆长官。

    暴雨中，机械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31

    机械臂在江雾怀里突然抽搐的瞬间，直播间弹幕炸了。

    【雾宝怀里抱的什么机械义肢】

    【等等这玩意儿是不是在动！】

    江雾迅速用外套盖住陆沉的残肢，对着镜头露出招牌甜笑：这是新买的智能玩具啦~他故意捏了捏机械手指，看，还会比心呢。

    机械食指和中指僵直地竖起，比了个极其不标准的V字。

    【哈哈哈什么鬼设计】

    【雾宝又在搞奇怪周边】

    没人注意到机械臂内侧闪过一行小字：

    【信号源锁定：3年11天7小时后】

    江雾的视网膜上同步浮现数据：

    【现实世界污染度：22%】

    【检测到时空裂隙波动】

    暴雨越下越大，他抱着机械臂躲进便利店屋檐下。手机突然自动播放一段音频——是陆沉的声音，但带着奇怪的电子杂音：

    江雾，听好。你收到的信号来自三年后的我，我们必须在时间线收束前……

    声音戛然而止。

    便利店电视突然跳转新闻频道：

    今日多地出现集体昏厥事件，患者均声称自己刚从‘恐怖游戏’中醒来……

    画面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那个在《末日婚宴》副本里被吞噬的体育生，此刻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脖子上隐约浮现条形码。

    江雾捏扁了喝到一半的牛奶。

    32

    公寓门锁被撬过的痕迹很明显。

    江雾把机械臂藏进洗衣机（暂时委屈你啦），从鞋柜暗格摸出备用手枪。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他闻到了血腥味混着某种熟悉的机油味。

    出来。他甜腻的声线里藏着刀锋，或者我请你吃子弹

    衣柜缓缓打开一条缝。

    半张腐烂的脸探出来——是《午夜直播间》副本里的美女鬼主播！她的网红脸已经烂得露出颧骨，但美瞳还倔强地挂在眼眶里。

    别开枪……她伸出数据线构成的手，我是来投诚的。

    江雾眯起眼：哦

    系统在清除我们这些失败副本的BOSS。她递过一部手机，屏幕显示七个小红点正在城市地图移动，这些都是从游戏逃出来的怪物，但他们……

    照片放大，江雾瞳孔骤缩。

    七个身影里有穿白大褂的银灰面具男、福利院双胞胎NPC，甚至还有应该已经销毁的神父陆沉。而他们包围的中心，是星光百货的抓娃娃区。

    他们在找这个。鬼主播调出监控截图——林小鹿的无头身体正站在娃娃机前，手里捧着个粉色物体。

    江雾的润唇膏。

    确切地说，是他在游戏世界里用过的那半截。

    33

    机械臂在洗衣机里疯狂震动时，江雾正在往大腿绑数据线。

    安静点。他敲敲洗衣机盖子，我十分钟后就回来捞你。

    机械手指突然捅破洗衣机门板，在金属内壁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