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角落,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犬吠。
雪豹守在洞口,耳朵警觉地转动。
谢...谢谢你。邬兰哆嗦着说。
雪豹回头瞥她一眼:两脚兽都会说话
你不是也会说话吗邬兰反问。
我一直会说话。雪豹舔了舔前爪,是你们两脚兽太蠢,听不懂。
邬兰注意到它右前爪有一撮白毛,在月光下特别显眼。
我叫邬兰。她试着伸出手,你有名字吗
雪豹嫌弃地看着她的手:白爪子。其他两脚兽这么叫我。
科考队邬兰想起室友说过,祁连山有雪豹研究项目。
白爪子耳朵动了动:狗走了。
邬兰这才发现外面确实安静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懈,眼前顿时发黑。
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靠过来,温暖得像电热毯。
醒来时天已大亮。
阳光透过洞口积雪折射进来,把整个岩洞映成淡蓝色。
邬兰发现自己裹在一堆干草里,身上盖着...雪豹
白爪子趴在她旁边,见她醒了立刻跳开:你睡觉打呼噜。
邬兰的脸腾地红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右脚肿得像馒头。
更糟的是,她开始发烧了。
你需要草药。白爪子凑近闻了闻她发烫的额头,我去找红景天。待着别动,外面有狼。
邬兰想说自己懂一点草药知识,但白爪子已经矫健地跃出洞口。
她这才有机会观察周围——岩洞深处堆着不少动物骨头,还有几个褪色的登山扣。
最惊人的是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记号,像是某种动物留下的计数符号。
两小时后,白爪子叼着一把暗红色植物回来。
嚼碎敷伤口。它把草药丢在邬兰面前,剩下的吃掉。
邬兰认出确实是高山红景天,有消炎作用。
她按白爪子说的处理了冻伤的脚,苦味在口腔里炸开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能听懂我说话,我也能听懂你说话...这不合常理。
白爪子正在舔毛,闻言停下来:你终于发现了
我是生物学硕士!邬兰激动地说,动物发声器官不可能...等等,你刚才在嘲笑我
雪豹的胡须可疑地抖了抖。
邬兰决定换个问题:为什么帮我雪豹不是应该...她做了个撕咬的动作。
你闻起来不像其他两脚兽。白爪子歪着头,没有铁器和火药的味道。而且...它突然凑近邬兰的脖子嗅了嗅,你身上有熟悉的气味。
邬兰一头雾水。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南方城市,怎么可能和祁连山的雪豹有交集
接下来的三天,白爪子每天出去捕猎,带回岩羊或旱獭。
邬兰用捡来的打火石生火,烤熟的肉与雪豹分食。
她发现白爪子是只母豹,大约七八岁,正值壮年。
你妈妈呢第四天傍晚,邬兰忍不住问。
白爪子正在啃一根骨头,闻言耳朵耷拉下来:被两脚兽的陷阱带走了。带着铁环的两脚兽。
戴项圈的研究人员邬兰猜测,他们一般不会伤害雪豹...
不是那种!白爪子暴躁地拍打尾巴,是偷猎者。他们砍掉了妈妈的头。
邬兰沉默了。
她想起大学时看过一篇报道,雪豹头骨在黑市能卖到上万元。
第五天清晨,邬兰的烧退了。
她决定下山求助。
白爪子没有挽留,只是把她带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脊。
沿着那条冰河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