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前方的中年男子正是赵富贵,他脚边跪着的白衣女子,腕间戴着与苏然怀中木牌相同的三阴纹银镯。
好胆。
沙哑的男声从屋顶传来。苏然抬头,只见瓦缝间卡着片残破的眼罩,金属边缘泛着冷光——正是王玄舟的标志。他冲至窗边,只见三道黑影正朝着陈瞎子的小屋移动,最前方那人手中提着的,正是陈瞎子的辨魂铃残片。
糟了!苏然想起小豆子说赵财主家的狗在刨后院,突然意识到,赵富贵的后院很可能埋着献祭的关键证据——或许是柳如烟的尸身,又或者是当年被灭口的童魂骸骨。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阁楼地板传来咔嚓声,一块木板翘起,露出下面的泥土里埋着半截漆盒,盒盖上的焦痕与村口槐树的疤痕一模一样。苏然刚要触碰,八卦盘突然发出蜂鸣,铜面中央浮现出离火灼魂,三阴必现八个字——这是师傅手札里从未记载过的预言。
第三章:线索浮现
寅时的鸡啼卡在老鸹喉咙里,落月村的石板路上飘着层青雾,像有人把阴沟里的腐水泼在了晨光里。苏然攥着从阁楼捡到的半幅绣品,绣线里缠着几根银白色的发丝——那是只有被邪术侵蚀多年的怨灵才会有的特征。
一、守墓人的秘密与血玉残片
陈瞎子的小屋门窗大开,土灶上的药罐摔成八瓣,滚烫的艾草水在地上蜿蜒成蛇形。老人蜷缩在墙角,拐杖断成两截,胸口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伤口周围泛着紫黑——是尸毒。
他们……拿走了竹简……陈瞎子摸索着抓住苏然的手腕,指腹划过他掌心的茧子,突然顿住,你掌心的离火纹……和她当年漆盒上的一样……
苏然浑身一震,想起阁楼里焦黑的漆盒,盒盖上的灼痕确实与他体内偶尔浮现的纹路相似。他从怀里掏出小豆子给的发簪,残片与老人墙角的吊坠严丝合缝,拼合瞬间,玉面映出柳如烟的脸——眼尾有颗朱砂痣,正是壁画里被刀疤遮住的位置。
她是……我家小姐。陈瞎子突然老泪纵横,眼窝处渗出的不再是汗,而是血水,二十七年,我跟着她从洛水镇来,她说这里的孩子得了怪病,要住下来采药。谁知道春分那天,周村长带人冲进医馆,说她是旱魃转世……
二、祠堂对峙与献祭名单
卯时三刻,祠堂里挤满了村民。赵富贵攥着旱烟袋,铜烟嘴咬得咯咯响,目光在苏然腰间的八卦盘上打转。周村长咳嗽两声,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正是柳如烟腕间用来系血玉的那种。
各位父老,苏然展开从密室带出的地形图,古井位置被红笔圈得渗出血色,二十七年的血祭,让柳如烟的魂魄困在井底,你们每晚梦见的白衣女鬼,不是来索命,是来讨一个真相。
人群骚动起来。穿蓝布衫的老妇突然扑到供桌前,抓起案上的烛台砸向赵富贵:你当年发过誓,说烟丫头的尸身会好好安葬!可乱葬岗的无名坟里,连块碑都没有——
是林秀娘。苏然认出她就是昨晚在巷口偷望古宅的妇人,此刻她鬓角插着的木簪,正是柳如烟绣品上的并蒂莲样式。赵富贵慌忙后退,烟袋锅砸在香灰缸里,溅起的香灰在地上画出个囚字。
秀娘!周村长厉声喝止,却被林秀娘甩来的血玉吊坠砸中胸口,你也有份!当年你举着桃木剑说要斩妖,结果砍的是替烟丫头挡刀的小翠——
苏然心中一凛,想起密室里鬼童们的画面。林秀娘从怀里掏出半张黄纸,边角焦黑,上面用朱砂写着二十七个名字,第一个就是周德旺——周村长的本名。
献祭名单!他冲过去按住要抢纸的赵富贵,却发现对方袖口绣着的三阴纹,与古宅血契阵完全一致。赵富贵突然狞笑,指甲变长刺向他咽喉,却被苏然反手扣住手腕,按在香案上。
三、后院密道与童魂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