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新更名的李氏集团大楼顶层，俯瞰着这座城市。复仇的快感在心中蔓延，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终于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度假村三米高的围墙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陈明宇站在瞭望塔下，雨水顺着他的安全帽边缘不断滴落，模糊了他死死盯着手机的双眼。屏幕上，国际新闻正循环播放着M国丧尸肆虐的画面，街头横陈的尸体、撕咬的人群、冲天的火光，与他身后热闹祥和的滨城形成刺眼的对比。

    不可能...他突然低吼一声，将手机狠狠砸向墙面。布满裂纹的屏幕里还在播放着某个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画面。一旁的陈伟慌忙扶住他颤抖的肩膀：小宇，冷静点！说不定是...是病毒传播速度变慢了

    变慢陈明宇猛地转身，雨水冲刷着他扭曲的脸，你看看新闻！欧洲、美洲都沦陷了，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国内早就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天前，社区工作人员上门给他打了新型流感疫苗，他虽然觉得毫无意义，但也是打了疫苗的。

    除非...我们都接种了疫苗！陈明宇踉跄着扶住栏杆，指甲深深掐进金属里。他想起一周前和我的通话，那句记得去打‘新型流感疫苗’像毒蛇般缠绕上心头。

    陈明宇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他突然疯狂起来，吼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的度假村回荡：疫苗...李明昊，原来是你！你这个混蛋，你竟然也重生了！

    陈伟脸色瞬间惨白：你是说...那个疫苗...

    全国强制接种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陈明宇抓起手边的扳手，狠狠砸向地面。度假村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狰狞，他早就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地下室的铁门被踹开，陈明宇走到储物架前，成箱的压缩饼干、矿泉水堆放在货架上，角落里还堆放着用防水布遮盖的武器箱。他狠狠踹翻一箱罐头，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这些东西！全都是为末日准备的，现在却...

    小宇，别冲动！陈伟试图拉住他，就算没有丧尸，这些物资也能...

    能什么！陈明宇突然转身，灯光照亮他通红的双眼，银行的催款单已经堆成山！高利贷每天派人来堵门！这些物资能抵债吗他抓起一包泡面，狠狠抛向空中，没有丧尸，这个度假村就是个摆设！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几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陈明宇扒着铁栏杆望去，面色瞬间如死灰——两辆印着银行标志的面包车停在围墙外，十几个人举着雨伞走下车，为首的正是上周来催款的经理。

    陈先生，贷款期限已经到了。经理隔着扩音器喊道，声音在雨夜里嗡嗡作响，如果今天还不能还款，我们将依法查封...

    滚！陈明宇抄起手边的砖块砸下去，在离人群半米处炸开。他剧烈喘息着，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里，咸涩得让人作呕。前世里，他曾无数次幻想站在这座安全屋顶端，俯瞰着末日里的芸芸众生；而此刻，他却像困兽般被困在自己亲手打造的牢笼里。

    陈伟颤抖着掏出手机：小宇，要不...我打电话给你妈她或许能...

    别打了！陈明宇突然跌坐在地，安全帽滚落在一旁。他盯着天花板上不断滴落的水渍，想起苏雨晴被警察带走时，隔着警车玻璃对他喊照顾好自己。喉咙像被丧尸的手死死掐住，他发出压抑的呜咽：爸...我们该怎么办

    围墙外，银行的人开始安装封条。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度假村墙上末日净土的标语，颜料在水流中晕染开来，像是一幅荒诞的讽刺画作。

    7.

    三个月后的滨城，寒风裹挟着枯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儿。我站在李氏集团总部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那个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