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骷髅算盘的声响从墙头传来，穿红衣的少年晃着两条腿坐下，腰间的骷髅串跟着轻响：老东西们，这姑娘的因果线我预定了。

    姜爻跳下来时，五彩石碎片在红绳上疯狂震动，他挑眉看着风璃眉心的金纹：啧，这裂痕...比我家后院的蜘蛛网还乱。

    老道士认出他腰间的因果司腰牌，立刻躬身行礼：司主大人，这妖女能看见因果线，定是巫妖余孽！

    因果线姜爻转身看向风璃，窥天瞳突然剧痛——她的因果线竟不是单条，而是千万条交织成的混沌之网，每条线上都沾着圣血与浊气。

    风璃望着他腰间的五彩石碎片，突然想起残碑上的触感——那碎片与残碑材质相同，都是补天石的边角料。

    用你眉间印记换一次重生机会如何姜爻摇着算盘靠近，我因果司童叟无欺，童叟无欺...

    他话音未落，风璃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的圣血渗进他皮肤。姜爻瞳孔骤缩，窥天瞳中浮现出上古画面：伏羲化作巨蟒缠住祖巫，女娲的五彩石砸在祖巫头颅上，而他的残魂正从伏羲破碎的元神中飘出。

    你...到底是谁他下意识后退，骷髅算盘掉在地上。

    风璃却松开手，仰头靠在墙上：我也想知道...为何连死都这么难。

    3

    第二章：因果当铺

    【场景：因果司·阴界入口】

    风璃跟着姜爻穿过黄泉路，看着路两旁的因果树——每棵树上都挂着凡人的因果线，有红、黄、蓝、绿各种颜色，唯独她的线是混沌的灰黑色。

    红色是爱情，黄色是亲情，蓝色是友情。姜爻晃着骷髅算盘解释，灰色...是未定义的情感，比如...圣人的孤独。

    因果司内弥漫着檀香味，柜台后的石壁上嵌着千万个抽屉，每个抽屉都标着不同的欲望：财富、权力、美貌、遗忘。一个穿肚兜的小童子抱着账本跑过，看见风璃时惊呼：司主大人，这姑娘的因果线怎么是乱的

    闭嘴！姜爻踢了踢童子屁股，去给客人倒杯孟婆汤。

    【当铺奇观】

    风璃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看他用十年爱情换万贯家财。当红色因果线从他胸口抽出时，他脸上的爱意瞬间消散，只剩空洞的贪婪。

    下一位。姜爻嗑着瓜子，用什么换什么，速度。

    穿嫁衣的少女走上前，指尖捏着蓝色因果线：我想用‘友情’换‘金榜题名’。

    风璃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知道失去友情意味着什么吗

    少女甩开她，眼神决绝：意味着我不用再为穷朋友分心，可以专心读书！

    蓝色丝线离体的瞬间，少女踉跄着后退，眼中再无对同伴的眷恋。风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补天时，曾有凡人送她野果，那双手的温度比五彩石还暖。

    看够了姜爻扔给她一块桂花糕，凡人的欲望本就等价交换，你以为圣人就没有

    她咬了口桂花糕，甜得发苦：圣人的欲望...是断尽因果，永享清平。

    【神像碎裂】

    供桌上的女娲神像突然发出轻响，风璃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神像竟如玻璃般碎裂，露出藏在其中的伏羲玉珏。玉珏上刻着兄妹同心四字，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姜爻的窥天瞳剧烈震动，他看见伏羲替女娲挡下祖巫自爆的画面，血珠溅在补天石上，竟与他腰间的五彩石碎片完美契合。

    这是...河图洛书的残片他声音发颤，你究竟和女娲是什么关系

    风璃握着玉珏，头痛欲裂，残碑上的吾妹二字突然清晰起来：我好像...是她的妹妹

    【隐藏剧情】

    小童子突然撞开大门，抱着冒烟的账本大喊：司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