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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藏在袖口的陶瓷刀片割断手铐链,那是上周从缅甸弄来的新货。

    良子!郑秀秀的婆婆举着菜刀挡在过道。老太太布满老年斑的手腕稳得可怕,刀刃映出沈万全扭曲的脸:刘二娃在地底下等着你呢!

    警笛声突然变调。三辆没挂牌的越野车撞开警戒线,轮胎在冰面划出黑色弧线。秦川心里咯噔一下——这些车他上个月在局长车库见过。

    周良的冷笑混着血沫喷在雪地上。他扯开单衣领口,露出贴满创可贴的胸膛。最中间那块纱布下,微型录音器的红灯还在闪烁:沈总,你手机里存着给王局长的转账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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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万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摸向西装内袋的动作慢了半拍,周良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胃部。八年在监狱澡堂挨的打,此刻都化作精准的关节技。鳄鱼皮鞋在雪地里蹬出凌乱痕迹,金丝眼镜摔进正在融化的面汤里。

    都别动!秦川举枪对准越野车下来的黑衣人。这些人穿着特警制服,臂章却是空白。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忽然想起今早局长拍着他肩膀说的那句:小秦啊,有时候结案太快容易着凉。

    周良突然拽着沈万全的头发提起:看看这是谁面馆玻璃映出越野车后座的人影,虽然戴着口罩,但那个地中海发型全市找不出第二个。

    沈万全的咒骂戛然而止。这个老狐狸瞬间明白了什么,竟然主动把双手并到背后:警官,我自首。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越野车,声音大得像是故意要让某些人听见。

    秦川的后槽牙咬得生疼。他当然知道沈万全在看谁——那个本该在办公室等账本的人,此刻正坐在五十米外的防弹车里。

    小心!郑秀秀的尖叫撕破空气。面馆二楼突然坠下花盆,混着冰碴的腐殖土在秦川脚边炸开。几乎同时,三声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响淹没在风雪中。

    周良拖着沈万全滚进收银台后方。子弹击碎酱油缸,棕褐色液体顺着地砖裂缝蜿蜒成河。他摸到后腰别着的擀面杖,那是二十分钟前老太太偷偷塞给他的。

    东南角监控死角!秦川对着耳麦怒吼。他看见周良正用擀面杖卡住沈万全的脖子,这个角度刚好避开越野车的射击路线。八年前的雨夜,那个被灭口的拆迁户也是以同样姿势倒在血泊中。

    沈万全的喉结在擀面杖下滚动:良子...你爹妈的墓...话没说完就被膝盖压住气管。周良从鞋底抠出刀片——监狱里磨了八年的老伙计,此刻正抵着对方颈动脉。

    说,当年是谁签的强拆令

    你...松开点...

    越野车突然发动引擎。秦川看见后车窗缓缓降下,半截戴着玉镯的手伸出窗外。这个手势他太熟悉了,每次局里要处理特殊案件时,那只手就会在会议室做出同样动作。

    4

    生死对决见真

    周良突然扯开沈万全的衬衫。蝎子纹身下方有道十厘米的疤痕,和父亲临终前在病床画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响起母亲上吊那晚的录音——藏在灵堂花圈里的录音笔,录下了某些人分赃时的谈笑。

    2014年11月7号,周良的刀片渗出血珠,你带人强拆时,有个穿灰夹克的人在现场指挥。

    沈万全的瞳孔突然放大。这个日期像把钥匙,打开了记忆里最黑暗的密室。他看见周良从内袋抽出发黄的拆迁单,父亲歪斜的签名旁按着血手印。

    防弹车里突然传出巨响。戴口罩的男人拽开车门,却迎上七八个手机摄像头——不知何时出现的记者们正挤过警戒线。秦川认出带头的女记者是省台暗访组的,她的话筒上还沾着上次拆迁冲突的血迹。

    周良趁机把沈万全推向警车。这个动作看似粗鲁,实则用身体挡住了三个射击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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