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发抖，字迹比平时潦草了许多。

    凌医生，怎么了护士疑惑地问。您脸色不太好。

    没事。凌云深吸一口气。最近睡得少。

    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抬头看去，走廊尽头曹宇正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如刀。凌云迅速移开视线，加快填写速度。

    有些事逃不掉的，凌医生。曹宇走近，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五年前的账，是时候算了。

    凌云手中的笔停住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却没有抬头。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说。

    凌云的办公室在住院部六楼，窗外能看到整个医院的景色。他关上门，转身面对曹宇。

    你想要什么凌云开门见山。钱我可以给你补偿。

    曹宇冷笑一声。补偿你觉得钱能补偿我失去的一切吗

    那你想怎样凌云抹了把脸。报警去啊，你有什么证据况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曹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凌云面前。认识她吗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有着凌云相似的五官，笑得明媚灿烂。

    凌云脸色陡变。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啊。曹宇冷笑。放心，我不是你，我不伤害无辜的人。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知道，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曹宇盯着他。我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失去一切，就像当年我失去的一样。

    凌云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又很快恢复冷静。你以为自己是谁这是威胁吗我可以让保安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你可以试试。曹宇不为所动。但在那之前，你最好想想，张医生知道你的过去吗

    凌云猛地抬头。你查过我

    五年了，我一直在找你。曹宇拉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吧，凌医生，趁它还在的时候。

    他离开办公室，步伐从容，仿佛只是来拜访老朋友。

    回到病房，莉莉已经睡着了。曹宇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坐在窗边，注视着夜色中的城市。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眼信息，起身离开病房。

    医院后门的小吸烟区，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烟。看到曹宇，他掐灭烟头。

    老周，东西带来了吗曹宇问。

    老周递过一个信封。都在这里，他的详细资料，工作、住址、社交圈，还有他这几年的业务。

    曹宇打开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谢了。

    你真要干这个老周犹豫着问。值得吗

    五年前，我妹妹生病需要钱，他骗我捐肾，说能换十万治疗费。曹宇的声音平静，眼神却冰冷。结果醒来发现两个肾都没了，妹妹也差点被卖掉。

    操，这畜生！老周怒骂。

    是啊，畜生。曹宇点点头。如果不是遇到张医生，我和妹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张医生

    就是现在负责我妹妹手术的主刀医生，张莉。曹宇眼中闪过一丝温度。当时她是实习医生，发现异常报了警，把我们救出来的。

    所以那个凌医生...

    五年前他在黑诊所干这勾当，现在居然成了正经医院的科室主任，还即将和张莉结婚。曹宇冷笑。讽刺不

    老周吸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做直接报警

    没用的，证据都被他销毁了，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曹宇摇摇头。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要他亲手毁掉他的一切。

    老周叹了口气。你小心点，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放心，我有分寸。曹宇拍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这事别告诉任何人。

    回到病房，莉莉还在睡。曹宇轻轻关上门，坐在她床边，思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