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甚至连种子都买了几十包——虽然不知道末日过后能不能种地，但有备无患嘛。

    2025年3月，离我记忆中丧尸爆发的日子还有两个月。某天夜里，我正往空间里塞最后一批医用手套，突然听见cc在楼下喊：vv！快来看这个！我跑下楼，看见他正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发白。新闻头条写着：不明病毒扩散，多地出现暴力袭击事件。

    开始了。我轻声说，握住他的手。他反手扣住我的指尖，掌心有薄薄的茧——那是这段时间搬货磨出来的。我们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向车库。按照计划，明天开始就要把仓库的物资往小楼搬，而我的空间，已经装满了三分之二。

    接下来的一个月，气氛越来越紧张。小区里开始有人议论纷纷，说郊区有对情侣在囤货，像是要躲灾。某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浇花，隔壁张阿姨突然隔着栅栏喊：小v啊，听说你们买了好多粮食能不能匀我两袋我家儿子说要回来，家里没囤货呢。

    我握着喷壶的手紧了紧，想起上一世张阿姨被儿子抢光物资后，蜷缩在门口等死的样子。面上却笑着说：张阿姨，我们就是开了个网店卖应急物资，现在货都订出去了，等下次进货给您留两袋好不好说完转身就走，喷壶的水不小心洒在脚边，溅湿了运动鞋。

    cc从二楼窗户看见这一幕，等我进屋就递来热可可：别担心，明天把院子的围墙再加高两米，门口装个监控。他指腹蹭过我手背的水珠，不知道是浇水时溅的，还是别的什么，对了，我今天把地下室的暗门装好了，万一有人闯进来，咱们可以从暗门进空间。

    我捧着杯子点头，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上一世我总觉得cc不够果断，遇事喜欢犹豫，现在才发现，他只是把所有的不安都藏在心里，默默为我筑起安全的港湾。

    4月28日，丧尸爆发的前三天。我和cc把最后一批物资搬进小楼，空间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连走路的地方都快没了。晚上我们躺在二楼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cc突然翻身抱住我：vv，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闷闷的，你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反常，买的东西全是末日生存用品，连睡觉都抱着那个钥匙扣。

    我身子一僵，刚想解释，就听见他继续说：其实我查过，你说的那些物资清单，和网上的末日囤货指南一模一样。刚开始我以为你在玩角色扮演，后来发现你半夜会对着日历哭，眼睛肿得像核桃。他轻轻叹气，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别瞒着我，我们一起扛。

    黑暗中，我眨了眨眼睛，眼泪无声地流进枕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在等我开口。我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cc，我从半年后的世界回来，那里到处都是丧尸，我们的安全屋被攻破，你为了保护我……喉咙突然哽住，说不下去。

    他愣住了，半晌才伸手拍我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没事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们囤了这么多物资，安全屋也加固好了，还有你的空间能力，这次一定能挺过去。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有秘密，那天看你凭空变出一箱水，我连尖叫都准备好了，结果你紧张得差点把水泼自己脸上。

    我忍不住笑出声，想起上周在仓库，为了证明空间的存在，我当着他的面把整箱泡面变没又变回来，当时他瞪大眼睛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却一直等着我主动坦白。

    4月30日，丧尸爆发的前一天。新闻里已经开始播报戒严通知，街上的人行色匆匆，超市货架被抢购一空。我和cc把小楼的外围又检查了一遍，在院门口挖了浅沟，埋上削尖的木桩，浇上柴油——这是cc想出来的点子，说万一有人强攻，可以点火阻挡。

    晚上，我们坐在地下室的折叠床上，面前摆着自热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