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审视。他们的丑态,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还要……令人作呕。
出岔子我冷眼看着他们这场拙劣的表演,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不,定远侯,你错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走到裴修远面前,微微俯身,直视着他那双充满血丝和绝望的眼睛,裴修远,你以为三年前,我死了,你就高枕无忧了不,我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你亲手将我推入地狱,如今,我就要拉着你,还有你背后的魏敬宗,一起下去!
说完,我直起身,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一直冷眼旁观的郁律烈,眼神锐利如刀:殿下,这份密函,以及他们刚才亲口承认的罪行,足以证明定远侯与丞相魏敬宗的谋逆之心,以及构陷忠良、盗窃国之重器的滔天罪行。
郁律烈接过密函,面具后的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魏敬宗……本宫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如泥的裴修远和阮语嫣,语气如同最终的宣判:你们的结局,已经注定。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密室的门口。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里面的绝望与悔恨。
7
北境归途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金銮殿内就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文武百官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连呼吸都放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却照不亮所有人脸上凝重的神情。
郁律烈一身简洁的北境劲装,手持一份卷起的卷宗,立在朝堂正中,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他覆着兽骨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睛,此刻正平静地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
陛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臣,北境太子郁律烈,有本启奏!
龙椅上的皇帝身形绷紧,沉声道:奏。
臣要弹劾当朝定远侯裴修远,以及……当朝丞相,魏敬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在大殿中炸开。原本凝滞的气氛瞬间沸腾,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又在皇帝冰冷的目光下瞬间平息。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郁律烈,再看向站在百官之首、脸色瞬间惨白的魏敬宗。
郁律烈不理会这些反应,继续道:裴修远,三年前为谋夺明家先祖留下的兵防图,勾结其表妹阮语嫣,于京郊悬崖设计杀害发妻明氏拂衣!他语气顿了顿,带着一丝嘲讽,后又与当朝丞相魏敬宗狼狈为奸,盗取明家兵防图,企图动摇国之根本!此乃裴修远亲笔所书与魏敬宗往来的密函,以及裴修远、阮语嫣亲笔画押的供状,请陛下一观!
内侍官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接过郁律烈呈上的卷宗,双手颤抖着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卷宗,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眼底聚拢着风暴般的怒火。看到最后,他猛地一拍龙案,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好!好一个定远侯!好一个朕的丞相!皇帝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和被背叛的滔天怒火,来人!将裴修远、魏敬宗给朕押上来!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殿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裴修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拖了进来,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那张曾被誉为京城谪仙的脸,此刻扭曲、苍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当他的视线扫过,看到站在郁律烈身旁,一身北境暗纹华服,面容清冷绝艳的我时,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
明拂衣!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可能没死!你是鬼!你一定是鬼!你是从地狱爬回来找我索命的!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疯狂地咒骂着,被侍卫死死按住,却依旧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