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主角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这不是若兮的声音。

    那是一种更为深沉、冷漠、带着审视意味的存在。

    你是谁清婉皱眉。

    我是系统残余意识。那声音缓缓道，虽然主程序已被关闭，但我仍能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你想做什么她语气平静，内心却已警觉。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声音低沉，你并不是真正的主人。

    我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清婉冷冷回应，我不需要别人来定义我的存在。

    可你有没有想过系统继续说，你之所以能夺舍成功，是因为若兮愿意让出主导权。如果你强行夺取，她会反抗。

    清婉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她和若兮之间，并非简单的胜负关系。她们更像是共生体，彼此交织，难以彻底剥离。

    所以呢她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可以选择成为真正的主角。系统低语，也可以选择……把身体还给若兮。

    笑话。她冷笑，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从心底响起：

    你说得对，我们不是敌人。

    是若兮。

    我知道你很努力地想要活下来。她轻声说，我也一样。

    但你现在所做的事……真的只是为自己吗

    清婉怔住。

    你在复仇。若兮继续道，你在布局，你在操控人心，你在学习如何生存。

    那你呢清婉反问，你又在做什么

    我在看着你。若兮温柔却坚定，也在提醒你，别忘了初心。

    我没有忘记。清婉咬牙，我只是不想再软弱。

    可真正的强大，不是变得冷酷。若兮说，而是即使面对黑暗，依然选择善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我不想再被命运玩弄。清婉低声说，所以我必须掌握主动。

    那我们就一起掌握。若兮轻轻一笑，不是你一个人战斗。

    这一刻，她们终于达成了真正的共识。

    她们不是谁取代谁的问题，而是能否共存、合作、并肩作战。

    她们是同一个灵魂的两个面向。

    第九章：抉择·谁主沉浮

    夜色深沉，沈若兮在寝殿中醒来，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属于她的梦。

    梦里，她不是现代穿书者沈若兮，而是一个名叫沈清婉的女子。她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是原书中那位被赐婚给权臣之子、最终郁郁而终的庶女。

    她在梦中看见了自己跪在殿前，低着头，听从命运的安排。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终于醒了。一道声音从心底响起。

    若兮猛地一震，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未真正醒来——她还处在梦境之中，或者说……意识空间。

    面前站着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眼神更冷，神情更淡。

    我是沈清婉。对方淡淡地说，你的存在，已经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知道。她低声回应，我只是想救你。

    可你没问过我是否愿意被拯救。清婉眼神一冷，现在，轮到我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下一秒，若兮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已不在御花园，而是躺在寝殿中。

    但她的眼神变了。

    那是……沈清婉的神情。

    第十章：终审·命运之庭

    夜色如墨，风停云散。

    沈若兮站在御花园中，望着远方的宫殿。她知道，今晚将是最后的审判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