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手腕脚腕磨出了血。

    我坐在角落里，几天时间，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窗外的阳光落在我身上。

    这一刻，我对赵铭霄的恨意到达顶峰。

    11

    一个月后。

    赵铭霄终于回来了，满脸沧桑，胡子拉碴。

    他一回来就来了我这里。

    我几天没睡，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

    赵铭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点起一支烟。

    烟雾缭绕，我盯着他，哑声问：我老大呢

    赵铭霄吐出一口烟，淡淡说：死了。

    锁链声音叮铛作响，我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看他。

    咆哮道：赵铭霄，我要杀了你！！

    赵铭霄不为所动，保持着刚刚的语调。

    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赵铭霄，我要你为我老大偿命！！

    赵铭霄走近我，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

    很疼。

    偿命方含凝，我带你去看看，该偿命的人是谁。

    他拿出钥匙，解开锁链，拉着我血淋淋的手腕，向外走。

    走廊尽头，一道大门被推开。

    房里挂满了一条一条的白布。

    穿过白布，我看到前面的东西，后退了一步。

    一排排牌位整齐放着，屋内烛火昏暗，阴森可怖。

    赵铭霄拽着我上前一步。

    怕什么

    赵铭霄松开我，拿起一旁的香，慢条斯理地放在烛火上。

    这些都是你老大手里沾的血，你在怕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是对立的，你不杀他，他杀你，难道有错吗

    赵铭霄冷笑一声，转身面向我。

    为什么我们要和他对立呢

    他一步步走向我。

    他贩D引诱他人走向不归路，随意杀人至使别人家庭破裂，小孩变成孤儿，老人老来失子。

    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了阻止他的行为，死于非命

    你跟我谈偿命，他们的命谁偿他们的悲剧由谁来弥补

    杀他的人即使不是我，也有千千万万的人像现在的你找我偿命一样，找他偿命。

    方含凝，你告诉我，你打算杀多少人，保他的命！

    我浑身颤抖起来，后腰抵在桌沿。

    赵铭霄质问的话，一点点凌迟着我的心。

    前面数不清的牌位像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借着赵铭霄的口，他们也在等待我的答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心脏难受得厉害。

    赵铭霄后退一步，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联合警方抓他们吗

    我摇头。

    赵铭霄说道：十几年前，有一场新闻轰动全国。

    一栋别墅失火，别墅内的人无一幸免。

    两个老人，三名佣人，一名管家，还有一对夫妻。

    夫妻二人，丈夫全身骨头断裂，妻子死于插入腹中的刀，后续尸检得知，她已有三个多月身孕。

    这件事情在我年少时就扎根在心底，所以，我才会在有能力后和他们斗到底。

    赵铭霄捧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问：方含凝，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表情痛苦，赵铭霄直接说了出来。

    就是你老大，方六。

    12

    赵铭霄问我：

    他们做错了什么，和你老大有仇吗

    我哭出了声，

    捂着脸跪了下来，满脸泪水。

    嗓子本就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