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夏的阳光透过排练厅的落地窗洒进来，林舒雅站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汗水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落，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专注。

    再来一次。程墨的声音冷冷地从背后传来。作为国内最年轻的编舞天才，他对每个舞者都要求极高，尤其是对林舒雅。

    我已经连续跳了二十遍了，林舒雅平复着呼吸，再这样下去，明天的首演我会没有体力的。

    程墨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镜中的她身上：这是你第一次担任首席，不能有任何闪失。

    林舒雅叹了口气，知道无法说服面前这个固执的男人。作为舞团的首席编舞，程墨创作的《天鹅之殇》将是她事业的转折点。而作为女主角，她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

    再跳最后一遍。程墨的语气稍稍缓和，你可以的，舒雅。

    听到他难得的鼓励，林舒雅深呼一口气，再次站到了舞台中央。音乐响起，她的身体随着旋律舒展开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

    最后的高难度跳跃，她轻盈地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然而就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她感觉到腿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

    舒雅！程墨大步冲上前，蹲在她身边，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林舒雅疼得冷汗直冒，她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右腿完全无法施力。

    不要动，我叫救护车。程墨拿出手机，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就在此时，舞团经理匆匆推门而入：程老师，团长说明天的赞助商已经到了，想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程墨看了一眼林舒雅，犹豫了片刻：我需要送她去医院。

    我没事，林舒雅强忍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只是肌肉拉伤，你去见赞助商吧，让苏语嫣陪我去医院就好。

    程墨的眉头紧锁，最终点了点头：好，等我处理完就过去。

    苏语嫣接到通知后迅速赶来，看到林舒雅的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帮助林舒雅站起来，却故意没有扶稳，导致林舒雅又是一阵剧痛。

    对不起，苏语嫣假装歉意地说，我扶不住你。

    林舒雅咬着唇，强忍住不适：没关系，慢一点就好。

    在去医院的路上，苏语嫣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明天的首演你怕是跳不了了，程老师肯定会很失望。

    林舒雅闭上眼睛，心中一片苦涩。首演对程墨来说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他梦想的起点，也可能是她舞蹈生涯的终点。

    医院的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韧带严重撕裂，需要立即手术，术后至少半年不能跳舞，而且很可能再也无法达到职业水准。

    当程墨匆匆赶到医院时，林舒雅已经签完了手术同意书。看到他疲惫的面容，她忽然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医生怎么说程墨问道，声音比往常温柔许多。

    林舒雅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周就好。

    程墨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那就好，我已经安排苏语嫣顶替你明天的演出，你好好养伤。

    林舒雅低下头，隐藏住眼中的泪水。她知道，这一刻起，她和舞台的距离，将越来越远。

    第二章

    五年后，林舒雅拖着微跛的右腿，站在国家舞团的大门前。

    五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那场手术后，她的舞蹈生涯彻底结束了。而程墨，在那次首演后一炮而红，如今已是国际知名的编舞家。

    林小姐，您好，这是工作证和岗位描述。人事部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叠文件，您从明天开始就是道具组的助理了。

    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