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刀疤强突然开始胡言乱语,裤裆渗出水渍,不关我事...都是按规矩上供...
老樊正要追问,眼角突然瞥见巷口白影闪过。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举着手机,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胸牌在晨光中一晃:市立医院急诊科,苏明月。
小心!
老樊脱口而出的瞬间,刀疤强腕间手链突然炸开。黑雾凝成鬼爪抓向女医生心口,他本能地并指成剑,炉中灵火化作青雀疾射而出。
啪嗒。
苏明月看着手机稳稳落在炭炉边缘。刚才那道青光难道是...晨雾折射
等她再抬头时,只剩满地打滚的混混和袅袅炊烟。穿旧毛衣的中年摊主正在收拾翻倒的餐车,手指拂过处,那些扭曲变形的铁架竟自己恢复原状。
2
青烟破局
苏明月捏着化验单的手指微微发抖。
急诊观察室里躺着十二个建筑工人,每个人右手虎口都结着紫黑色血痂。最年长的患者正在说胡话:地底下...红眼睛的菩萨...
血氧饱和度持续下降。护士小刘擦着额头的汗,所有抗生素都试过了,炎症指标反而在升高。
苏明月忽然想起什么。她掀开患者眼皮,虹膜边缘细密的灰线正在蠕动——就像当年爷爷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见到过阴蛛蚀脉的诅咒。
准备艾灸和银针。她扯开白大褂领口,脖颈间的玉佩贴着肌肤发烫,再去中药房取三钱雄黄粉,要二十年以上的陈货。
此刻的老樊正蹲在中药批发市场的石阶上。他面前摆着个豁口陶碗,三根线香插在糯米堆里,青烟诡异地凝成蛇形。
老板,你这决明子掺了三分之一假货。他用火钳拨开麻袋,去年雨季受潮的存货,晒干时还沾了蛇蜕——难怪招阴气。
药商脸色骤变:你、你胡说...
蛇蜕主惊厥,决明子明目。老樊突然抓起把药材扔进炭炉,爆响声中腾起青紫色烟雾,两者相冲,轻则目盲,重则...他故意拖长音调,瞥向药商藏在柜底的黑色玉佛。
药商扑通跪下:大师救命!自从请了这尊佛,我老婆天天梦游到库房生嚼黄连...
老樊眼底闪过寒芒。那玉佛眉心一点猩红,分明是邪修用来收集怨气的阴傀像。他借着扶人起身的动作,指尖快速划过佛像底座,朱砂混着香灰抹去符咒关键一笔。
今夜子时,取公鸡冠血涂在门楣。老樊把写满药材的纸条拍在柜台上,这些货,按进价给我。
他背起竹篓走出市场时,夕阳正把广告牌照得血红。篓底那包雄黄粉鼓动着异样的温度——方才在库房角落,他分明看到有包药材正在自发渗出血珠。
......
急诊室无影灯下,苏明月银针突然弯成直角。
第五个工人的涌泉穴像是有吸力,她虎口震得发麻。当尝试刺入百会穴时,患者突然睁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七月半...开鬼门...
按住他!苏明月厉喝。三个男护工扑上来时,患者口中喷出黑色絮状物,沾到金属床架立刻腐蚀出凹痕。
玉佩突然烫得惊人。苏明月福至心灵,抓起艾灸条在患者膻中穴画起古怪符号——那是她五岁时偷看爷爷遗物记住的图案。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她无意识念出的咒语让老樊猛地驻足。隔着三条街,他感应到医院方向爆发的金光咒气息。
等苏明月回神时,患者胸口的黑斑正在消退。她颤抖着摸向玉佩,发现表面多了道裂纹。更诡异的是,那包雄黄粉不知何时被拆开,在窗台留下个完整的太极印。
......
深夜的烧烤摊飘着奇香。
老樊把朱砂混进辣椒面,正在烤茄子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