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了，看人还是准的。周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

    我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爸，医生说您要多休息，别操心太多。

    手术那天，我早早就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周晚晴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在祈祷。

    看到我来，她站起身：景行，你来了。

    嗯。

    我们并排坐着，谁都没说话。

    许清欢买了早餐过来：你们都没吃东西吧先吃点。

    谢谢。周晚晴接过豆浆，手有些颤抖。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

    当手术室的灯灭掉时，我们都站了起来。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观察。

    周晚晴腿一软，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地扶住她。

    谢谢。她声音哽咽。

    先去看看爸吧。

    ICU外，隔着玻璃窗，我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周父。

    各种仪器连接着他的身体，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心慌。

    都怪我。周晚晴突然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事，爸也不会......

    别胡思乱想，爸的病是老毛病了。

    她转头看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景行，你还是这么善良。

    我没接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我真的那么善良，就不会对她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轮流在医院守护。

    周父的情况逐渐稳定，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景行啊。周父拉着我的手，爸知道你和晚晴的事，是她不对。

    爸，您别说这些，好好养病。

    不，我得说。周父固执地继续，这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不知道珍惜。

    现在她知道错了，你能不能......

    爸。我轻轻打断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父叹了口气：是爸对不起你。

    您别这么说，您一直拿我当亲儿子，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

    秦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果篮。

    看到我，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沈先生也在。

    周父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周叔叔，我来看看您。秦墨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不用了，你走吧。周父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周叔叔，我和晚晴......

    闭嘴！周父情绪激动起来，要不是你，晚晴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爸，您别激动。周晚晴急忙进来，秦墨，你先走吧。

    秦墨看了看周晚晴，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个人，我看着就来气！周父还在生气。

    爸，您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能情绪激动。我给他顺气。

    景行，还是你好。周父握着我的手，要是晚晴能有一半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周晚晴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傍晚，许清欢来接我下班。

    今天忙了一天，去吃个饭吧。她提议。

    好。

    我们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最近辛苦你了，一直帮我照顾周父。

    说什么呢，周叔叔人很好，我照顾他是应该的。许清欢给我倒了杯茶。

    而且......她顿了顿，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些。

    我抬头看她，她的脸有些红。

    清欢，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