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什么仁义存在。

    没有人想要留下来永远作为一只猫。

    大家在短短一天便达成了共识，

    只要你是第一，触犯了大家的利益，你就该死。

    可没人敢做第一，却又害怕垫底。

    只能一会积极，一会摸鱼，勉强保持一个中间值。

    大家磨洋工磨去了半天。

    而缅因猫死了，此时的我便是第一了。

    感受到四处刺来的不善的视线，我干脆蹲在角落里避风头，和店里其他的猫互相警惕着。

    只是客人少了，猫条和罐头便也少了。

    就算是再不想动弹，生理上的饿也实在无法忍受。

    从昨天开始，我就感觉到极度的饿。

    胃里空得能吞下一头大象，饥饿一点一点吞噬掉大脑。

    我放下理智，只能先满足进食的需求，绕着客人的腿直撒娇。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恰巧赶上周一，是个工作日。

    店里的客人数量骤减。

    挨到下午，店中几乎没有客人，所有的猫都饿得直叫。

    店长这才不情不愿地端出两只碗，一只盛着猫粮，一只盛着水。

    顺着香气，我急忙冲向猫粮。

    往常做人时觉得有些腥的猫粮此刻居然像是山珍海味一般。

    只是猫多粮少，想要在碗里吃上一口，需要挤开至少三个猫脑袋。

    好不容易凑近盛着猫粮的碗，不到一会，便又会被其他的猫挤开。

    只能拼命张大了嘴，在其他猫不善的哈气声中迅速往嘴里塞上一大口。

    稍微吃得慢了点，脸上便会挨上不知道哪只猫挥来的一拳。

    一顿饭下来，一点人样也没有了，活生生像是猪圈里的牲畜在抢粮吃。

    靠着抢来的那点粮食填了填肚子，很快便又感到了口渴。

    不出所料，去喝水的场面也没有文明到哪里去。

    大家都伸长了舌头在同一碗水里卷舐。

    要是在平常做人的时候，但凡是别人喝过一口的水，可能都会嫌弃地扔掉。

    而现在，为了喝上一口不知道沾了多少猫口水的凉水，大家还要一窝蜂地争抢。

    明明店里还有不少的碗和粮，店长却偏偏要让我们互相争夺那点稀薄的食物和水。

    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们，嘴角带着嘲弄的笑，

    将我们作为人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下。

    而我们无可奈何。

    明明知道店长是在戏弄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饿了便要吃，渴了就要喝，这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在生存面前，饥饿像一团火，烧尽了我们仅存的理智，烧掉了做人时学到的文明，

    在短短两天，将我们返祖成了最原始的动物。

    只是，最可怕的还不是进食的过程。

    而是排泄。

    10.

    无法克制的需求除了饥饿，还有排泄。

    做人也会排泄，但不会有人在其他人面前排泄，更不会在同事面前排泄。

    而现在，在一屋子同事的目光下，我硬着头皮走向猫砂盆。

    店长图便宜，用的猫砂盆并没有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盆。

    我迈进猫砂中，里面竟然还有未铲过的其他猫的粪便。

    共吃一碗饭就算了，还要共用同一个茅坑。

    我压下心里泛起的恶心，在一旁找了快干净的地蹲了下来。

    心里五味杂陈。

    奇怪的是，心理上，我知道自己在人前排泄，莫名地感到羞耻不堪。

    可看着身前的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