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能!我说,我爹清正廉洁,定是被人陷害!
萧凛盯着我,忽然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沈紫月,你可知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我摇头,喉咙发紧。你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道,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里。他说,语气平静却透着压迫感。
我浑身发冷,想起这半个月来的偶遇,原来不是我在接近他,而是他在放任我接近。为什么我问,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让我接近
他伸手替我理了理碎发,动作轻柔却带着掌控感:因为我想看看,沈明远的女儿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他顿了顿,现在我知道了,你比你爹聪明,也更有胆识。
我攥着琴匣,忽然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所谓笨蛋美人计,不过是他诱我入局的幌子。你想怎样我问,要抓我去官府吗
萧凛轻笑一声,靠回原处:不急。沈紫月,从今天起,你归我管了。他掀开车帘,阳光照在他脸上,至于你爹的案子……我会重新查,但你要配合我。
我望着他的侧脸,不知该喜该忧。原以为是我在算计他,却不想反被他将了一军。但至少,有了翻案的希望。好,我配合你。我说,但你要保证,会还我爹清白。
萧凛转头看我,眼里有赞许:聪明人就该做聪明人该做的事。他伸手敲了敲琴匣,下次再弹琴,别再故意出错——你的琴技,比我见过的大多数琴师都好。
我愣住,原来他早就看穿了我的伪装。马车停在码头,他先下车,伸手扶我:记住,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我攥着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忽然明白:这场博弈,我才刚刚入局。
是,萧公子。我轻声说,任由他带着我往前走。阳光很亮,照得人睁不开眼。我偷偷看他侧脸,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这场游戏很满意。
二: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我攥着琴匣的手仍在发抖。萧凛斜倚在车壁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松木香混着皮革味扑面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怕了他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见他嘴角扬起极浅的弧度,像冬日湖面上的冰裂纹。
没有。我挺直脊背,却听见自己声音发颤。萧凛轻笑一声,伸手替我理了理被车厢压皱的裙角,指尖擦过我的小腿,又迅速收回:明日随我进宫。
进宫我惊呼,我这样的人如何能见圣上
沈明远之女,为何不能见他挑眉,何况——他顿了顿,眼神落在我腕间的朱砂痣上,你还有我。
这是他第一次用我字承诺,像颗小石子投进湖面,在我心里激起涟漪。我别过脸,看见车窗外掠过的胭脂铺,忽然想起他替我选胭脂时的耳尖发红。
马车停在萧府门前时,夕阳正染红他的披风。萧凛先下车,伸手扶我,掌心的薄茧擦过我的手背:记住,从今日起,你是我萧凛的人。他声音很低,只有我能听见,旁人若敢为难你,便是与我为敌。
我抬头看他,他耳尖的红还未退去,却又恢复了冷峻神情。原来冷面将军也会害羞,只是藏得太深。
萧府的下人早已候在门口,看见我时交头接耳。萧凛皱眉:这是沈姑娘,以后住东厢,谁敢怠慢,家法处置。下人们立刻噤声,低头退下。
为何让我住你府上我跟着他穿过游廊,问出心底的疑惑。萧凛停步,转身时披风扫过我的脚踝:方便保护你,也方便监视你。他说,却在我露出失落神情时,补了一句,何况,你父亲的案子需要你配合。
东厢布置得雅致,案头摆着新研的墨和空白画轴。我摸着温润的宣纸,忽然想起任家的绣房,永远摆着未完成的并蒂莲绣绷——原来他连我喜欢书画的事都查清楚了。
先用晚膳。萧凛站在门口,用完叫春桃带你去沐浴。我这才发现春桃不知何时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