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足够。

    夜里，我摸着腕间的银镯子，想起白天庙会的种种，忽然觉得满心都是甜的。春桃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我的傻笑，偷笑：姑娘这是掉进蜜罐里了

    我白她一眼，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或许，这就是喜欢吧，看见他会开心，想起他会心跳，在一起时觉得时光都变得温柔。

    次日，萧凛说要带我去骑马。我换上他送的骑装，在马厩里看见他牵着两匹马，一匹黑马，一匹枣红马。这匹叫赤焰，给你。他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性子温顺，适合你。

    我伸手摸了摸赤焰的鬃毛，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骑的黑马。你的马叫什么我问。追风。他说，跟我一样，喜欢追风。

    我笑他自恋，他却认真地说：以前确实只喜欢追风，直到遇见了你。

    我愣住，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发现他耳尖又红了。原来冷面将军说起情话来，比任何人都让人动心。

    骑马时，萧凛始终跟在我身边，生怕我摔着。我故意策马快跑，他立刻追上来，伸手拽住我的缰绳：慢点，别胡闹。

    你追不上我。我朝他做鬼脸，却在这时，赤焰忽然受惊，前蹄扬起。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抓住萧凛的手臂。他立刻将我拉到他的马上，紧紧护在怀里：没事了，别怕。

    我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比我的还要快。吓到了他轻声问，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我点头，却在这时，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我愣住，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忽然觉得，就这样被他抱着，其实也挺好。

    紫月，他忽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忐忑，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我……我怕失去你。

    这句话像阳光，照亮了我心里的角落。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里有从未有过的温柔。好，我轻声说，我答应你，以后都小心。

    萧凛笑了，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有欣喜和释然。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划过我脸颊：紫月，其实我……

    他话未说完，却被远处的马蹄声打断。萧凛立刻恢复了冷峻神情，松开我，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握住我的手：回去吧，该用晚膳了。

    我点头，望着我们交握的手，忽然觉得，有些话不必急着说出口，只要能这样牵着手，一起走下去，就已经足够。

    这一晚，我做了个甜甜的梦。梦里萧凛牵着我的手，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漫步，他说：紫月，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我笑着说好，忽然觉得手上一暖，睁眼看见腕间的银镯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四：

    萧凛说春日适合赏花，于是在萧府后园摆了茶席。我穿了他新送的鹅黄襦裙，腰间系着他绣的竹节香囊，刚到园子里，就见他倚着石桌品茶，青衫被春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玉佩——那是我送他的蝴蝶玉佩。

    过来。他抬眼望我，指尖敲了敲石桌。我走近，看见案上摆着我最爱喝的碧螺春，旁边放着一碟糖糕。知道你爱吃甜的。他说，替我斟茶，尝尝。

    我咬了口糖糕，甜味在舌尖散开，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夜市吃甜糕时，他替我擦嘴的模样。好吃吗他问，眼神专注地看着我。我点头，他忽然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碎屑，指尖在我唇畔停留片刻，小傻子，总是沾到脸上。

    我心跳如鼓，却故意逗他：萧公子这般细心，日后哪家姑娘嫁了你，定是福气。萧凛手一顿，眼神忽然认真：已有心仪之人，何须旁人。

    我愣住，看着他耳尖发红，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茶香混着花香袭来，我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盯着杯中茶汤，却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

    紫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