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气息微微不稳，尽量冷静道：“两个世界还是会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是。”

    书房里彻底静了下来。

    涂朝夕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

    “我……”胥池指尖抖了抖，虚拢起来，继续说：“那位天道只能做到这一步。”

    “祂能促成两个世界的融合，却无法干预最后融合的结果。”

    换言之，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顺利得到了答案，三人几乎同时没站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涂朝夕抬眼，眼眶通红，轻声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她留下来？”

    “我管不了世界怎么融合，怎么分开。”

    涂朝夕语无伦次：“就算融合得不顺利，可只要到时候涂窈留在这里就行了，是不是？”

    “她是涂窈，她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涂老师。”胥池对上他紧迫的视线，声色微哑：

    “她拥有选择的权利。”

    紧迫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恍惚，涂朝夕张了张嘴，忽然地发不出半点声音。

    书房里重归安静。

    窗外有飞鸟掠过。

    胥池看着它轻悄地落在窗沿，又轻快地飞走。

    “她从前没有选择的机会。”

    无论是五岁那年被送到另一个世界，还是十八岁被绑定生命进度条，都是她的心甘情愿。

    可本质上也是她的迫不得已。

    “这一次，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可以把选择的权利交到她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