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随后赶紧低下头。
只是从裴渊的视角看去,她苍白的脸无端浮现一抹绯红色,紧咬的嘴唇鲜红欲滴。
看的他喉头发紧,手掌抱住她身体的部分,不自觉用力。
陆如霜感受到这轻微的变化,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
裴渊将她抱上马车,吩咐了人去寻春桃,免得再出意外,随后便让马夫启程回家。
二人坐在狭小的马车内,裴渊高大的体型就占了这空间一半。
裴渊的膝盖无意擦过她裙摆,衣料摩挲的细响像火苗窜上耳尖。
陆如霜显得更加局促,她悄悄地挪远了一点。
裴渊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忽然开口:山路颠簸,嫂嫂还是靠近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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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车轮猛地碾过凸起的树根。
陆如霜一声惊呼踉跄前倾,腰间突然缠上铁钳般的手臂。
陆如霜整个人跌进裴渊带着松香的锦衣里,裴渊清冷的声音炸响耳边:嫂嫂你撞疼我了。
陆如霜心乱如麻,双手抵住裴渊的胸膛,根本不敢动:刚才...多谢小叔相救。
裴渊松开对她的禁锢,便不再言语,闭眼假寐。
沉默的氛围让陆如霜有点不安,看了一眼裴渊道:小叔怎么突然回京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正好也在大佛寺...
扬州漕盐案三日前结案。他开口,似将陆如霜内心想法看透,
早晨归家,发现嫂嫂不在,近来多雨,特来送伞。
后面那句状似无头无尾的话,陆如霜却听懂了,但脑子却更乱了。
大脑混乱间她忽的想起此行目的,连忙解开衣襟,将藏在中衣里的针谱拿出来。
见完好无损,冲裴渊展颜一笑:幸好这本针谱未被淋湿。
裴渊的眼神极具侵略性,陆如霜此刻在他眼中,好似待宰的羔羊却不自知。
目光缓缓下移,漆黑的眼眸更添一层看不懂的情绪。
陆如霜被裴渊盯得发毛,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本就被淋湿的纱衣早已透明。
她还将里面的中衣解了几个扣子,高耸的洁白若隐若现。
脸轰地一下烧起来。
她慌忙合拢衣襟时,一缕湿发黏在锁骨凹陷处,蜿蜒如墨迹。
裴渊忽然抬手,指尖悬停在那缕发丝上方,最终却只扯过毯子裹住她,嗓音沙哑:嫂嫂,当心染了风寒。
可他的目光,仍钉在她衣领未掩住的洁白脖颈上。
陆如霜始终不敢再看他,只得侧着脸望着窗外,虽然总感觉脑后有股灼热的视线在燃烧她。
回到府上的时候,已是申时,雨也停了。
马车在廊下停稳,裴渊率先下车,微微侧身做了个搀扶的姿势。
嫂嫂请。
此刻的裴渊礼数周全,陆如霜迟疑了下,眼神落在那只素净有力的手臂上。
半晌,她终是把手覆了上去。
只是她刚触及他手臂,便被他反手一握,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
片刻后,他又恢复成那个端方的小叔,仿佛方才那一瞬的失控只是她的错觉。
她慌张不已,逃也似地进了家门。
裴渊在她身后,锐利的眼眸紧盯着她。
05
裴家素来清寂,家仆不多,一路行至前厅,都未遇到旁人。
直到快到堂前,才有婢子迎出打帘。
老夫人早已在堂中坐着。
见二人浑身湿透,眉头紧蹙:怎的淋成这样
陆如霜拢紧滴水的袖口,温声应道:夏日骤雨,一时未及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