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常工作。正当我备份数据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程先生是吧
一个粗犷的男声,我是电力公司安保科的。赵工程师提交的材料我们看了,很充分。总经理指示成立专案组,需要你提供更多信息。
我心头一喜,但马上又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赵工给的啊,对方理所当然地说,明天上午能来公司一趟吗我们详细聊聊。
挂掉电话,我立刻打给赵工程师。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不安感像毒蛇一样爬上我的脊背。
晚上八点,赵工程师终于回电。我从来没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任何人,他声音严肃。
而且我们公司根本没有安保科这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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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发冷,把那个陌生号码发给了他。半小时后,他回电:
这个号码不是我们公司的。程先生,你可能有危险。
挂掉电话,我坐在黑暗中,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他们不仅监视我,还想设套抓我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噪音纠纷的范畴。
突然,门铃响了。我屏住呼吸,透过猫眼看到苏爷爷坐在轮椅上。
我刚听说有人冒充电力公司给你打电话他一进门就问。
我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的
赵工程师是我老同事的儿子,苏爷爷转动轮椅来到客厅,他刚告诉我这件事。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看看这个。
里面是一份泛黄的案件卷宗复印件,日期是五年前。案件主角是一位姓林的钢琴教师,住在7号楼——正是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林老师在家教钢琴,苏爷爷解释道。
钱友德认为钢琴声影响他午睡,带人上门闹事。后来他们每天在林老师上课时在楼下敲锣打鼓,甚至往他门上泼粪。
我翻到卷宗最后,看到林老师的诊断书:重度抑郁症,伴有焦虑症和失眠症。最后他低价卖了房子,搬去外地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苏爷爷声音低沉,三年前,2号楼有对年轻夫妇投诉噪音,第二天他们的车就被人烧了。警察查了半天,最后以线路老化自燃结案。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而是一场有组织的欺凌。
苏爷爷,我该怎么办继续收集证据
不,苏爷爷摇头,他们已经盯上你了。现在需要改变策略。他从文件袋底部抽出一张纸,这是钱卫国——钱友德儿子的资产情况。注意到什么了吗
我仔细查看那份表格。钱卫国的工资收入每月不到两万,但他名下有三套房产,妻子开的是保时捷卡宴。
明显财产来源不明啊。
对,苏爷爷点头,但纪委收到过三次举报,都不了了之。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
因为钱卫国背后是区里的张副书记。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苏爷爷收起文件,所以,要打就要一网打尽,不能只针对噪音或者偷电这种小事。
您的意思是...
找到能同时撼动钱家和张家的问题,苏爷爷目光如炬,比如,他们共同参与的某个工程项目。
我猛然想起什么,冲进书房拿出前几天拍的照片。其中一张是钱大爷和几个老人在凉亭里打麻将,桌上除了麻将牌,还有几份文件。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放大细看,文件标题是《花园小区改造工程预算表》。
苏爷爷,您看这个!
苏爷爷戴上老花镜,仔细查看照片,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政府招标工程!他们怎么会有这个
我们四目相对,同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个能掀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