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微

    这个名字都是你们创造的记忆。

    许建国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随即露出释然的笑：没错，你的亲生母亲是初代实验体，她的卵巢被摘除后，我们用她的体细胞培育了你。所以你的配型才会和所有实验体兼容，包括......

    江逾白。

    第五章

    量子幽灵的对决

    坍缩者的启动倒计时开始，红色数字在天花板投射出巨大的阴影。许知微将记忆晶体插入控制台，《致爱丽丝》的旋律再次响起，但这次带着量子特有的颤音

    ——

    那是江逾白用自己的脑肿瘤细胞改写的自毁程序。

    每个晶体都是独立的量子态，

    他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显然正在远程操控，当它们同时坍缩，就会形成......

    记忆黑洞。

    屏幕上，全球的红点开始闪烁、消失，像

    dying

    stars

    in

    the

    ic

    microwave

    background.

    许建国疯狂地敲击键盘，却发现所有创世医疗的账户都在冻结，东京地下钱庄的放射性物质交易记录正同步上传到国际原子能机构。林小满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她举着的正是陈立远

    坠楼

    时紧握的

    U

    盘

    ——

    里面存着创世医疗三十年的洗钱证据。

    你以为背叛我的是林小满

    许知微看着父亲震惊的脸，从她在手术室说出那些话时，我就知道她是双面间谍。还记得粒子对撞机的自毁程序吗我们用同样的原理改写了坍缩者的算法。

    最后的十秒，江逾白出现在实验室门口，苍白的脸上带着血迹，却笑得像当年的少年。他举起那个在典当行找到的带血袖扣，和许知微的翡翠镯同时贴近量子计算机的密钥接口

    ——

    两枚信物发出的光融合成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恒星坍缩时会释放引力波，

    他握住她的手，将晶体推入核心插槽，而我们的记忆，会成为阻止黑洞的最后一道光。

    坍缩者发出蜂鸣，所有屏幕陷入雪花，随即浮现出

    1998

    年

    7

    月

    15

    日的真实画面：创世医疗的地下室，两个婴儿躺在培养箱里，标签分别是

    JY-01

    和

    HX-17。许建国和江父站在旁边，前者拿着注射器，后者眼中噙着泪水。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上海中心大厦的玻璃幕墙映出彩虹。许知微看着怀里的记忆晶体，它不再发光，却像块普通的琥珀，封存着无数人的痛苦与真相。江逾白的呼吸变得平稳，他脑内的

    中子星

    正在消散，留下的是作为人类的纯粹记忆。

    尾声在国际刑警的脚步声中展开。许建国被带走时，回头说了句：你们以为销毁坍缩者就结束了宇宙中还有无数颗正在坍缩的恒星......

    但他没说完的话，被远处传来的量子计算机爆炸声淹没。

    三个月后，滨海市的樱花初绽。许知微站在公墓前，墓碑上刻着

    江逾白之母

    江月，旁边是空着的

    许知微之母

    位置。江逾白递来束雏菊，他的无名指上，当年的疤痕已淡成月白色的线。

    其实坍缩者没完全销毁，

    他突然说，我在晶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