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会迁怒将军,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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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江闪闪顶罪。萧承煜的语气平淡如冰,她是江家余孽,死不足惜。
窗纸上的雪片簌簌掉落。江闪闪捏紧袖中虎符,这是她昨夜趁萧承煜沐浴时,从他贴身衣物里偷来的。虎符背面刻着半只蝴蝶,与她母亲的玉佩、萧承煜的谢氏玉佩合起来,正是完整的谢氏家纹——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却任由她在冰窖里冻了七日。
将军可还记得,三年前江府灭门时,您亲手斩了江家十八口。幕僚低笑,如今留着这丫头,莫不是动了恻隐
议事厅突然静得能听见雪落。江闪闪屏住呼吸,指尖抚过袖中匕首——那是用江家旧部的骨磨成的,昨夜她去地牢探望,发现所谓旧部早已成了冷冰冰的牌位,萧承煜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恻隐萧承煜忽然轻笑,声音像淬了冰,她兄长的头,还挂在雁门关城墙上呢。
江闪闪猛地转身,披风扫落窗台上的积雪。她摸到藏在发间的银针——那是谢氏昨日赏给她的安胎礼,针尖淬着北疆特有的蛇毒,此刻正贴着她后颈,像根随时会刺下去的毒牙。
三更天,将军府辕门大开。江闪闪裹着萧承煜的狐裘,混在亲卫中走向校场。虎符在掌心发烫,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谢氏世代守护北疆,若遇危机,持虎符可调玄甲军。可为何萧承煜身为谢氏子弟,却灭了江府满门
校场中央,萧承煜正在点兵。月光照在他银甲上,映出腰间空荡荡的玉佩挂绳——那半块蝴蝶玉佩,今早被她塞进了谢氏的妆匣。她望着他转身时,披风上的断箭绣纹忽然裂开,露出底下暗红的里子,像道永远止不住的伤口。
虎符交接!传令官的声音划破夜空。江闪闪低头看着掌心的虎符,突然发现符身刻着行小字:冬至子时,雁门换防——正是今日此时。她指尖一颤,想起暗格中那封未寄出的婚书,落款日期也是冬至,原来早在三年前,萧承煜就计划好了一切。
慢着。她突然
stepping
forward,声音混着风雪,将军忘了带这个。她举起虎符,在众人惊呼声中,指尖划过符身暗纹——那是江家剑诀的起手式,萧承煜瞳孔骤缩的瞬间,她已调换了虎符。
校场突然响起梆子声。江闪闪转身就跑,却在跃上城墙时,听见身后羽箭破空声。她认得这声音——是萧承煜的玄铁箭,三年前射杀她兄长时,便是这样的锐响。
箭矢穿透肩胛的瞬间,她撞在城砖上。鲜血染红了狐裘,江闪闪望着追来的萧承煜,发现他手中握着的,竟是她调换的假虎符。他银甲上的血迹比雪还白,眼中倒映着她胸前的箭矢,像要将她刻进骨子里。
为什么她笑出血沫,是怕我调玄甲军为江家报仇,还是怕谢氏的秘密被揭穿
萧承煜忽然扔掉虎符,徒手握住箭杆。玄铁箭头划破他掌心,血滴在她狐裘上,开出暗红的花:你以为……他声音发颤,我为何要在箭簇淬天山雪参
江闪闪怔住。天山雪参是北疆圣药,专克蛇毒——正是她袖中银针上的毒。原来他早知道谢氏要杀她,早就算准了她会偷虎符,甚至连箭矢的角度,都算好了避开心脉。
萧承煜,你到底是谁她抓住他染血的手腕,摸到他内侧的刺青——半只蝴蝶,与她锁骨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唇畔的血珠:我是……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号角声,叛军的火把已漫过雪地。萧承煜抱起她跃下城墙,玄甲军的马蹄声碾碎了未说出口的话。
带夫人回府!他将她塞进马车,披风上的断箭绣纹被血浸透,若我战死,便带她去谢氏宗祠,告诉她……他忽然顿住,指尖抚过她耳后朱砂痣,告诉她,当年江府的火,是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