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查到造纸坊时，是先杀你，还是先睡你的阿玉

    刘金喜在编竹鸢的手一颤，篾条割开掌心。

    血珠滚过竹骨，纸鸢突然振翅扑向绾绾面门。

    茜色襦裙碎成蝶影时，徐百九正举着火把破门而入。

    唐龙！

    他刀尖挑开阿玉的衣襟，露出心口蛊纹。

    或者该叫你——灭门案真凶

    暴雨裹着火油味砸下。

    刘金喜抱着阿玉撞向造纸池，七十二具白骨破浆而出。

    绾绾在火海中大笑：

    师兄你看，我们三个的婚书...

    她扬手撒出漫天血纸，每张都写着三人的生辰八字。

    5.竹胎藏魂

    阿玉在捣竹浆时捞出手指骨。

    刘金喜说是山猪骨。

    可当夜那截骨头竟爬进卧房，在妆台上拼出偿命二字。

    绾绾踹门进来时，骨头正巧钻进阿玉衣袖。

    师姐别碰！

    绾绾银铃甩出丝线缠住阿玉手腕。

    这可是竹胎引——

    话音未落。

    阿玉腹部突然隆起，青紫血管在皮肤下扭成竹节纹。

    徐百九举着火把冲进来，照见阿玉裙底渗出的竹浆。

    刘金喜劈手夺过火把扔进造纸池。

    沸腾的浆液里浮起个竹篾编的婴儿，眼窝嵌着两粒带血的骰子。

    赌坊朱砂...

    徐百九突然拔刀指向刘金喜。

    你早知道灭门案真凶是谁！

    6.活人竹纸

    中元节烧纸时，绾绾把阿玉推进了抄纸池。

    细竹帘捞起的不是纸浆，而是张完整的人皮。

    师妹这张皮，够做三卷往生经。

    她踩着阿玉的头往池底摁。

    刘金喜的篾刀架在绾绾颈间时，发现她锁骨下纹着同心蛊图。

    阿玉突然从浆液中暴起，湿发缠住绾绾咽喉——

    那些发丝里竟绞着金丝竹纤维。

    你以为只有你会用竹杀人

    阿玉咳着血沫笑。

    身后纸架上晾晒的千百张竹纸突然立起。

    每张都映出绾绾和不同男子纠缠的剪影。

    徐百九在此时掀开地窖，七十二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

    照见墙上血字：

    屠夫之子唐龙。

    7.竹人傀儡

    白露那夜，造纸坊的竹帘全成了精。

    阿玉看着刘金喜被竹篾缠成茧子，终于找到他藏在房梁上的青铜匣。

    里头塞满泛黄的信笺，每封都写着绾绾亲启。

    ...青竹蛊需处子心头血...

    她念着念着突然干呕，吐出的竟是竹叶。

    院外传来徐百九的怒吼，他追查的赌坊老板被做成了竹骨傀儡，正吊在村口老槐树上荡秋千。

    绾绾坐在傀儡肩头哼小调：

    ...负心郎编竹笼，痴心女养情蛊...

    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爬出千百条竹丝虫，每只都长着刘金喜的脸。

    阿玉举起火把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上自行编织竹人。

    8.纸人借命

    霜降凌晨，阿玉在晒纸场见到了七十二个自己。

    那些竹纸剪成的人形随风起舞，手腕都系着染血的银铃。

    真铃铛响在耳后时，徐百九的刀已经抵住她后心。

    唐夫人。

    他撕开她衣领找蛊纹，却露出锁骨下的竹浆胎记——

    和灭门案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刘金喜破窗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