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被液压钳碾碎肋骨时，我记住了那缕栀子花香。

    穿婚纱的女人踩着我的断骨，枪口还带着婚礼彩带碎屑。

    苏博士的新郎官

    她鞋跟拧进我肩胛骨。

    现在我是你的报丧新娘。

    这次我在垃圾车翻身时，电子表显示6:59。

    婚纱下摆扫过巷口监控器，三点钟方向。

    我抢在加特林预热前掷出腐臭的鳕鱼——

    别问为什么是鳕鱼，上次循环发现她对海鲜过敏。

    阿嚏！

    喷嚏声比枪响早0.7秒。

    我趁机撞碎婚纱店的防弹玻璃。

    二十米外长刀妹的武士刀，正插在生日蛋糕模型上。

    上次她就是用这把刀挑着我心脏献给苏离的。

    林晚晚！

    我对着满地碎钻吼。

    你杀我139次就为件破婚纱

    镜子里的倒影突然集体转头，某个我的胸口渗出栀子花纹身。

    1.量子情敌

    下水道渗出的血水有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我踹开实验室铁门时，全息投影正在播放我们的婚礼录像。

    苏离捧着量子对撞机模型当捧花，而本该是我的位置站着穿白大褂的林晚晚。

    惊喜吗

    现实中的林晚晚从培养舱走出，婚纱变成科研防护服。

    她给你植入记忆时，我正在给她戴绿帽。

    她指尖划过我胸口的条形码，那里开始渗血——

    和苏离实验室的量子纠缠装置同步震颤。

    我突然想起第77次循环，她把我按在粒子加速器上说：

    知道为什么每次杀你都要穿婚纱我要在所有平行时空顶替她的位置。

    承重梁砸下时，我护住暗格里的结婚戒指。

    林晚晚的嗤笑混着警报声：

    真感人，可惜她给你戴戒指那天，正在我床上说实验数据。

    2.镜狱双生

    冷藏柜的霜雾结成囍字。

    林晚晚的脸在十二面镜子里裂变，每个镜像都举着不同武器。

    选个死法

    她的纳米婚纱勒住我气管。

    电锯惊魂还是血色婚礼

    液氮罐爆破的冰雾里，我看到某个镜像正在褪色——

    是苏离的脸！

    她用手语比着我们蜜月时的暗号：

    三短三长三短。

    还敢想她

    林晚晚的电磁刃捅穿我的手掌钉在镜面，鲜血顺着裂纹流成莫比乌斯环。

    你的每滴血都在我的监控卫星下循环播放，猜猜苏离看了多少遍

    我突然咬碎后槽牙里的微型EMP，这是用十三次死亡换来的藏匿点。

    所有镜像爆裂的瞬间，苏离的幻影在玻璃渣里对我做口型：

    条形码是倒计时。

    3.钟摆诅咒

    教堂彩窗映出两个新娘。

    林晚晚在左廊点燃量子火焰，苏离的残影在右廊调试怀表。

    好玩吗

    林晚晚的婚戒变成电磁脉冲器。

    你的旧爱把你做成了人肉存储器。

    钟摆刺穿我锁骨时，我看见怀表内部刻着两行字。

    上行是苏离的字迹：

    陈默存活次数=世界线收束阈值。

    下行是林晚晚的笔迹：

    杀他次数=我的嫁妆。

    血雨落下时，她们同时伸手。

    林晚晚的指甲陷进我伤口：

    选她还是选我

    苏离的残影开始播放我们最后的通话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