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旗袍的阿沅捧着茶盏微笑,战地装束的云笙举起相机,最后方那个穿宇航服的娜塔莎摘下头盔,露出顾瑶此刻的脸!
游戏开始了,我的永生新郎。
她们齐声说着,整座建筑开始坍塌。
我抱起昏迷的顾瑶跳窗时,看见她后颈的朱砂痣正在绽放成梧桐花。
02
防空洞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我抱着昏迷的顾瑶摔进地下车库。
她脖颈的梧桐花渗出血露,在水泥地面蜿蜒成1942年的上海地图。
浩先生居然怕黑顾瑶突然睁眼,用云笙的北平口音轻笑。
她摸出Zippo打火机点燃,火光照亮墙面涂鸦——褪色的东亚共荣标语下,贴着张泛黄的租界地图,正是云笙当年给我的接头暗号。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她突然拽着我滚进配电室。铁门关上的瞬间,整面墙浮现全息投影:
1942年·第二世(战地记者云笙)
我伪装成日籍药商穿梭在闸北废墟,在炸毁的教堂遇见正在拍摄尸骸的云笙。
她贝雷帽上别着钢笔,那是后来贯穿她心脏的凶器。
先生要买情报吗
她晃着莱卡相机,镜头盖刻着共济会标志,拍一张照片换一盒盘尼西林。
当她对着我按下快门时,闪光灯照亮我再生中的伤口,她瞳孔骤缩:沈先生是妖怪
我们躲在圣玛利亚女中地下室,她用手术剪给我剃头:东洋鬼子的发型才逼真。
剪刀擦过耳朵时,她突然含住我渗血的耳垂:听说吸血鬼这里最敏感
空袭警报响起的雨夜,她浑身湿透撞进我怀里:法租界的名单在胶卷里。
血水从她呢子大衣往下滴,我解开衣服时怔住——她小腹纹着我的日文假名藤原修。
别自作多情。
她嚼着发霉的压缩饼干笑,这是处决名单上的汉奸。
说着把冰冷的钢笔抵在我喉结:沈先生到底是重庆还是延安的人
记忆在此刻碎裂,现实中的顾瑶正用钢笔尖挑开我衬衫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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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杆上昭和十七年的刻痕刺痛指尖,这是云笙临终前刺入间谍心脏的那支笔!
你的心跳和当年一样快。
她舔着笔尖上的血,突然将钢笔扎向自己左胸。
我徒手抓住笔杆,鲜血滴在她旗袍盘扣上,触发更清晰的记忆闪回:
云笙倒在百乐门舞厅后台,手里攥着被血浸透的胶卷。
她把我送的翡翠耳环塞进胶卷盒:替我看看...和平年代的...上海...
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看着她胸口钢笔微微发亮——笔帽里藏着微型炸弹。
现实与往事重叠的瞬间,顾瑶突然夺过钢笔拧开笔帽。
倒计时红光映亮她疯狂的笑脸:这次能听到完整的爆炸声了!
我抱着她撞碎消防玻璃,取出灭火器砸向钢笔。
干粉弥漫中,她突然用纯正的日语尖叫:大日本帝国万岁!这分明是当年那个被我击毙的日本特务的口吻!
警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顾瑶趁机挣脱奔向通风管道。
我追到配电室深处时,看见整面墙的冷冻舱闪着幽蓝冷光。
7号舱体内,穿中山装的云笙尸体正在解冻,她手中紧握的胶卷盒渗出黑色黏液。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短信:看胶卷需要活体媒介
当我将手掌按在冷冻舱时,舱门突然炸裂。云笙的尸体直挺挺坐起,胶卷自动接入配电箱。
全息投影在浓雾中展开:
1946年的南京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