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

    凌晨四点，当我在虚拟机里找到他盗取的竞标书模板，顺藤摸瓜破解了加密的客户资料库，窗外的陆家嘴天际线正泛起蟹壳青。文件夹里标注礼物的视频，记录着他用同样手段控制前三任女友的全过程——包括陈美琳三年前在酒店走廊被他揽住腰肢的监控画面。

    鼠标悬停在发送键上时，茶水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副总端着马克杯站在阴影里，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深陷浮肿的皮肉，像道溃烂的圣痕。

    苏总监对蜜胺树脂的研究很深入她瞥见我屏幕上闪烁的分子结构图，那是程朗上个月送的情侣杯材质分析报告。保温杯内胆涂层的慢性毒素检测数据，此刻正在另一个窗口幽幽发亮。

    我将U盘推过桌面时，她手腕内侧的淤青在袖口若隐若现。这是能兼容工业CT扫描仪的加密容器。我调出程朗工作室的3D建模图，需要我教您怎么在离婚诉讼里，用金属疲劳分析证明机械腕表被蓄意加热过吗

    晨光刺破云层时，我们看着黄浦江上第一批渡轮切开雾气。林副总把玩着存有家暴证据链的U盘，忽然轻笑：知道为什么传统广告拼不过算法推荐吗她将冷掉的咖啡倒进绿植，因为人类总在重复相似的悲剧，而机器至少会记住教训。

    手机突然震动，程朗发来早餐店定位。我按下语音键时，林副总正在给律所发邮件。今天想吃广式早茶呢。我对着虚拟定位软件柔声说，看着地图上代表他的红点径直冲向浦东机场方向——那里有他发给陈美琳的最近航班提醒。

    3

    神经协议

    虹桥机场的电子屏炸成雪花时，我正用激光笔切割程朗的虚拟画像。全息投影里，他送给五位前女友的梵克雅宝手链悬浮排列，每颗四叶草镶钻的激光编码在暗网交易记录里闪着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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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姐的脑机接口调试好了。穿戴外骨骼的工程师敲开玻璃门，我太阳穴上的传感器传来薄荷凉意。这是数字营销峰会特别体验区，我的意识投影即将接入全国首个元宇宙法庭。

    程朗的律师团在虚拟席位上崩塌成像素，他们没想到我会用脑波波动图谱作为呈堂证供。当我在意识空间调出他植入追踪程序那晚的肾上腺素数据，陪审团所在的悬浮岛礁突然下起代码雨。

    反对！神经信号不能作为...对方律师的虚拟形象突然卡顿，我提前埋在VR眼镜里的蠕虫程序开始生效。旁听席上的陈美琳摘下设备，她天鹅颈上的宝格丽项链突然断开，滚落的红宝石在地面拼出商业间谍案号。

    现实中的身体突然颤抖，味蕾泛起铁锈味——这是脑机过载的预警。但我继续催动视觉皮层，将程朗工作室的监控录像投射到整个元宇宙法庭。4K画质清晰照见他修改我智能手环的医疗数据，妇科体检报告上的习惯性流产字样正在他电脑屏幕闪烁。

    这是用你送的香薰扩散器录的。我放出最后一段全息影像，程朗在调制药剂时的自言自语震碎虚拟法庭的穹顶：雌二醇过量会导致子宫肌瘤，这样她就没精力...

    现实世界传来惊呼，我扯掉神经连接线，殷红鼻血滴在纯白套装上。旁听席的林副总举起手机，直播画面显示程朗被堵在机场贵宾厅，他行李箱夹层的药剂试管正在特写镜头下反光。

    陈美琳的高跟鞋声在身后骤停，她攥着碎成两截的项链逼近：你以为赢定了镶钻指甲划过我还在渗血的鼻腔，他电脑里那份对赌协议，签的是你的名字。

    大屏突然切换成金融频道，我的生物识别签名正在某私募协议上燃烧。程朗的声音从警方押解车里传来，带着扭曲的快意：脑波识别技术，可是你亲自教我的...

    峰会保安冲进来时，我正用带血的指尖在落地窗上写公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