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你。董事会决定缩减布拉格项目的预算，可能会影响你们的进度。

    我心头一紧：这是什么时候的决定

    就在今天下午的董事会上。她得意洋洋地说，凯辛已经把报告发给赵瑞阳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

    我回想了一下，赵瑞阳确实没有提到这件事。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我冷冷地说，不过我相信赵总会妥善处理的。

    哦，对了。梅凌馨又说，听说赵瑞阳这个人很难搞，脾气古怪，和前两任负责人都合不来，这才导致他们离职。你可要小心哦，别重蹈覆辙。

    我怒火中烧：梅凌馨，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老同事而已。她笑道，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好运，布拉格的路很长呢。

    挂断电话，我坐在床沿，思绪万千。预算缩减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赵瑞阳没有告诉我他是不是根本不信任我，不把我当回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赵瑞阳的号码。

    苏怡然，方便说话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方便，赵总。

    刚收到总部通知，要削减我们的预算。他开门见山，明天早上八点，我们讨论一下应对方案。

    我松了口气，看来梅凌馨说的是真的，但赵瑞阳并没有瞒着我。

    好的，赵总。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我忽然感到一阵轻松。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充满挑战的项目中，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五章

    布拉格的早晨清新宜人，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办公室，却发现赵瑞阳已经在等我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如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英俊得令人窒息。

    赵总，早上好。我轻声说。

    他转过身，点了点头：坐吧。

    我坐下来，他却依然站着，似乎有些焦躁。

    总部削减了我们20%的预算。他直奔主题，这意味着我们要么缩小项目规模，要么找到更经济的解决方案。

    我思索片刻：其实这未必是坏事。

    他挑眉看我：哦说说看。

    我研究过项目的成本构成，发现有很多可以优化的地方。我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比如建筑材料的选择、施工方案的设计、以及人力资源的配置，如果重新规划，完全可以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降低20%甚至更多的成本。

    赵瑞阳接过平板，认真查看我的分析，眉头渐渐舒展：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份报告

    昨晚。

    他抬头看我：你昨晚就知道预算削减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是的，梅凌馨打电话告诉我的。

    梅凌馨他眼神一冷，那个取代你位置的女人

    我有些尴尬：您知道这事

    略有耳闻。他淡淡地说，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屑，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消息

    可能是想炫耀吧，或者想看我出丑。我苦笑。

    赵瑞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苏怡然，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我很好奇，为什么陈凯辛会放弃你，选择那个梅凌馨

    这个突如其来的私人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下意识地回答：也许因为我不够漂亮，也不够会讨好人吧。

    胡说。他皱眉，你很美，而且直爽聪慧，比那种靠心机取胜的女人强多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称赞我。

    赵瑞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头，轻咳一声，迅速转回正题：你的成本优化方案很有创意，我们就按这个思路走。不过，我有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