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叛逆
驻地中。
这间军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外出执行任务才会用到军帐,这种情况下资源一般比较紧张,如果说是专门用来安置伤员的营账,怎么可能只有一张床。
我大概率不是隶属于此军方的人……”犹生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刚才阿以扎克掀开帐门的时候,门外还有两个穿着作战服的人在把守,那我作为一个外来人员,很可能在被单独看守甚至羁押中……着处境可不太妙啊。
以及……我的母亲。
一想到母亲,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在胸腔内升起。
原主脑内仅剩不多的记忆都是与母亲有关,直觉告诉犹生,母亲的下落对原主尤为重要。
刺啦一声,帐门被再度掀起。
阿以扎克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头发与瞳孔颜色和他如出一辙,身材清瘦,一身白大褂的女生。
她将头发盘在脑后,明艳的面庞与阿以扎克有八分相似。
但周身沉稳静谧的气质中和了这份长相。
顶着这张脸与一身戎装身材高大的阿以扎克站在一块,不细看很难让人觉得相似。
“这是我们的军医赛可,让她帮你看看恢复怎么样了。
”赛可从医药箱里掏出许多犹生看不懂的仪器与瓶瓶罐罐,将它们依次连接到犹生的头部,胸腹与四肢。
仪器一头连接着犹生,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电子屏幕。
赛可看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数值逐渐趋于稳定,说道:“先前的报告显示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使你昏迷了接近六天。
尤其头部的撞击,导致记忆受到了损害。
但现在来看,就外伤部分来说,你已经快痊愈了。
”赛可说着撩开犹生的袖管,望着她近乎光洁的手臂。
细看,手臂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伤痕,浅到不能再浅。
新肉和犹生白得不自然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赛可取出一支标记着“营养液”的注射器,扎进犹生胳膊。
营养液随着血液流过五脏六腑,然后被分解送往全身各个部位。
犹生终于感觉喉咙不那么干哑,艰涩开口:“可是我很疼。
”“打针有这么疼吗?”赛可把注射针管收起,抬眼看她。
“我说的是我身上这些伤。
”“你的创伤面积太大了,哪怕你的愈合能力极其优秀,也只是能减少痛苦的时长,不会减少痛苦的程度。
不知道其他方面怎么样,稍后就可以安排个测试,不要让我们失望。
”赛可很平静地下了判断,边说边迅速地用笔在本子上记录。
“不确定你记忆丢失了多少,你还记得些什么?。
”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本身就足够扑朔迷离,对着完全不信任的陌生人,犹生警惕心十足,:“我只记得我叫犹生,别的基本记不起来。
什么叫不要让你们失望?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六天前在迷雾森林里出任务,队员发现重伤的你,把你救回来养伤了。
测试是为了看你具体分配到哪。
我们白鹰兵团不养闲人,为了把你救回来……我们可是死了人呢。
”说到这里,赛可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
犹生心想:果然同她猜想一般,自己现在在名为白鹰的军队中,的确是外来者。
但还好是被救助的伤号,不是俘虏什么的。
不过,怎么感觉被道德绑架了……?在军队里死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什么叫为她死了个人啊。
犹生对这种说法感到不爽,直接反驳道:“什么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