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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
   但这荒郊野岭,她去哪给这公子哥找大夫?关雁门绕着他转了两圈,思考半天,决定先扯个布条浸点水,给他降降温,剩下的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湿衣裳是不能再穿了,需得点个火堆把衣服烤一烤,火折子她倒是有,但这雨来势汹汹,能有个干燥的山洞栖身已是幸运,去哪找能烧的东西?关雁门头一次体会到了当年师父把自己拉扯大的不易,正一筹莫展,忽然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关雁门还以为是追兵来了,寒毛一炸,提着刀蹑手蹑脚去洞口转了一圈,只见大雨如瀑,雾气蒸腾,长河奔涌,四野一片空茫,没有半个人影。

    “怪了。

    ”关雁门折回去,又动了动鼻子,“哪里来的味道?”她嗅了半天,循着那气味惊疑低头,愕然发现章云烽背后地面有血色蔓延出来。

    关雁门疑惑了半天,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她拖沙袋拖惯了,忘了人不是粗麻袋子,在地上拖行太久,衣服磨穿了,磨的就是皮肉。

    她小心翼翼把章云烽翻过去,果不其然,他背后的衣服彻底散了架,大片皮肤已经破溃,正往外渗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罪过罪过。

    ”关雁门觉得有点心虚,好在她行走江湖,外伤药带了不少,而且大多随身放着,没丢在马背上。

    她将水囊打开,用茶水将他背上伤口冲洗了一遍,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展开牛皮纸包,一边庆幸还好包得严实,没被泡湿,一边抖在了他的伤口上。

    章云烽睁眼时觉得自己好像散架了,尤其是背上,火辣辣一片,喉咙也烧得发疼,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只觉得趴着有点硌下巴。

    他茫然地想翻个身,发现自己胳膊没劲儿之后,喊了一声“吉祥”。

    “吉祥啥啊?我们现在很惨了。

    ”关雁门刚出去晃了一圈,找到几个有点高度的山洞,从里面扯了点还算干燥的枯枝杂草,又掀了点树皮,打算先试着把火点起来,烤衣服的时候把树皮也烤一烤,万一能点着呢?她把那堆东西放下,先过去看了看章云烽,确认这哥们还能活之后,又走回去试着生火。

    白烟四起,火星燃了又灭,到底是在关雁门的坚持下,颤巍巍的冒出了一点火苗。

    关雁门忙活得出了点汗,忽然意识到章云烽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她以为是章云烽发烧不舒服,不想开口,也没多想。

    她把刀解下,抱在怀里,顺势坐在火边,伸手拍了章云烽一把:“火生起来了,你往这边挪一挪,暖和点。

    ”章云烽没有回答,他盯着那捧微弱火苗,眼珠一动不动,像是凝固了一般。

    山洞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火苗舔舐枯枝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山洞外雨水冲刷大地的哗啦声。

    过了不知多久,他眨了一下眼睛,两汪眼泪就从眼窝里淌了下去,又汇成一行,滴落在地面上,像一个小小的湖。

    关雁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有点无措,她没怎么安慰过人,更没见男人哭过。

    小时候在寨子里,师父教育她时说,眼泪是没用的东西,被欺负了可以打回去,这一次打不过还会有下一次,寨子里的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是不能流眼泪。

    关雁门听着这样的教育长大,她学刀、学暗器、学轻功,很苦很累,但没哭过鼻子,她从一个小豆丁,长成一个能和师父打得有来有回的刀客,然后出来走江湖,遇到再大的事儿,也没掉过眼泪。

    她曾经觉得师父的话很有道理,眼泪是没有用的,只会让人觉得你懦弱,但她现在看着章云烽趴在地上,凝视着那捧火静静流泪,居然有点莫名的难过起来。

    “哎,你别哭啊。

    ”关雁门憋了半天,挤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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