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凑到关雁门耳侧道:“我有个办法,但是有点冒险。
”关雁门点点头,示意他直说。
章云烽就站在她身前,几乎是在以一个半抱的姿势贴着关雁门,凑在她耳朵说话时,吐息扑在关雁门的耳廓上,勾的她从耳根到心尖都发痒。
但是现在是在说正事,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关雁门拼命克制住自己躲开的冲动,听章云烽说了他的计划。
“你觉得呢?”章云烽说完了,似乎也意识到他俩方才凑得太近了,略微退开一些,低声问关雁门。
关雁门压下心中莫名上涌的异样情绪,避开章云烽看着自己的目光,点了点头。
章云烽看着她脸上变扭的表情,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此时,楼上阁楼内,左贤王脱去了上衣,在木板床上躺下,祝将南将银针浸入事先调制好的药汁中,阿银扬着头,静静盘在屋角。
祝将南从深色药汁中捞出一根针,指腹在左贤王一处穴位上按了按,就要将针刺下时,左贤王忽然开口了。
他侧头看向祝将南,笑眯眯问她:“这次行针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祝小姐?”祝将南心头一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回答他:“不会。
”左贤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就好,开始吧,祝小姐。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三楼传来木盆落地的巨大声响,而后祝将南“砰”一声推开木门,面色凝重,语速极快地对守在门外的两个亲兵道:“逼毒失败了,快去寻能与左贤王溶血的人来给他输血。
”两个亲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见祝将南半张脸都是血,惊了一跳,正准备问怎么回事,就被祝将南抓住了手腕。
她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儿,把两个守卫一手一个拖进了房间里。
她也不管下刀位置,银刀在两人手上一划,干脆利落地把两人的血滴进了清水盆中,然后把原先手上沾着的左贤王的血也滴了进去。
三滴血泾渭分明地在清水中化开,毫无要相溶的意思。
两个亲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祝将南一声厉喝:“你们两的血不能用,要是还想让他活,就快去找新的人来!”那两个亲兵也不动什么叫“溶血”,只听明白了要找人来给左贤王输血,见祝将南面上冷肃神色,头也不回地跑了。
关雁门和章云烽躲在二楼屋内,听着整个酒馆都闹腾起来,牙北人一堆一堆往楼上跑,知道祝将南的计划大概是成功了。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俩怎么骗两个守卫进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