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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毁了。
青年显然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道歉,从破旧的背包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想帮我擦拭,眼神惶恐不安,眼角还有未褪的淤青。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只觉得心力交瘁。
恰在此时,顾子凛的车从街角转出,他似乎是来附近办事。
他降下车窗,目光冷漠地扫过这一幕,停留在我身上时,那眼神里竟带着一丝清晰可见的鄙夷与厌恶。
大约在他眼中,我此刻的沉默与疏离,也是一种对底层人的寡恩吧。
我懒得理会他的误解,只是对那青年说: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但下次走路小心些,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
青年连连点头,捡起地上的空咖啡杯,匆匆跑开。
跑出几步,他却猛地停住,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