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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街找过去,恐怕没个十年八载是找不到心仪的铺子的,倒不如雇一个知根知底的行商,由他出面帮白珈选铺子、谈价格,虽然花些钱,但是效率会高很多。
小乞丐常年在这里乞讨,对这个了如指掌,带着白珈七拐八拐,在街道拐角的一间小屋停下,他看了白珈一眼,后者也在看他,小乞丐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门打开,一颗花白的脑袋探出来,问:“谁呀?”“是行商吗?”白珈笑道,“我想租一间铺子。
”门打开,矮矮的小老头动作麻利地跳出来,抖了抖胡子,眼露精光,精神矍铄,手中拿着一只烟斗,臂下夹着几张地图,他锁了门,招呼白珈往前走,一边打开手里那张地图。
“有什么要求?”小老头头也不抬,问道。
白珈想了想:“位置要好,店里要能放得下两张长桌,最好带仓库。
”小老头抬头瞄她腰上的钱袋,心中对此人的财力有了大致的估计,而后看了白珈一眼,说成看不是很贴切,准确来说是翻了个白眼。
钱袋小小,要求不少。
小老头在地图上指了几处,都不算很远,两个人从最近的店铺看起,这家店在城邦最南面的街上,来往的人很多,客源问题应当不用担心。
他拿出一枚钥匙打开店铺门,铺子很大,可以摆得下八张长桌,柜台后还有一扇门,门后是一个隔间,小老头说隔间的墙壁是用黑石垒成,可以保持常年低温,非常适合储存货物。
白珈四处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满意,但是也知道这处铺子的价格必定不会低,光隔间的黑石就足够掏空她的身家。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下,小老头沉默着伸出五根手指:“五千银币一年。
”白珈:“……”摇摇头。
两个人继续看下一家,一连看了四五个铺子,要么是位置不行,要么是不够宽敞,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合适的,却没有仓库,总而言之,一路坎坷。
又走到不知道哪里,小老头回头看她,道:“这是最后一个铺子。
”白珈四处看了看,眼前这个铺子没有门,向任何来客随意开放,内里的空间并不大,堪堪放得开两张长桌,墙壁斑驳,灰泥年久脱落,不像有隔间的样子。
“仓库呢?”小老头从地图里抬起眼,指了指十几步开外的圆顶建筑,“那里,原本是个马戏团,几个月前,突然人去楼空,如今已经闲置了。
”“听着像恐怖故事。
”白珈说着,抬脚朝那边走去。
“是啊,这个马戏团之前很有名,他们家的动物表演很出名,有狮子、老虎,还有斑羚,马戏团的老板是个厉害人物,什么动物都能驯得服服帖帖的,你要是早来几个月,还能看上一看。
”小老头话里难得有几分可惜。
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们去哪了?”“不知道,有人说老板欠了债跑了,有人说他们全家都死绝了。
”老头道。
“他们家是有个儿子吗?”白珈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粉尘呛得两个人咳嗽不止,但她还是听见了老头的回答:“是啊,一个十八岁的男孩。
”好像知道是谁了。
门内空间极大,屋里正中间搭起舞台,台上铺着的红布已经被踩得看不出颜色,台下空荡荡的,两边原本竖立的火盆架子翻到在地,气得老头眉头一皱:“马戏团的太不讲究了!走之前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白珈却盯着墙上的深浅不一的划痕,都是些才出现不久的痕迹,有动物的爪痕,也有刀剑的砍痕。
这家人不是自己搬走的,恐怕是突逢变故,遭遇不测。
但是相比这些,这个地方本身很好,虽然铺面和仓库不是一体,但相距不远,平时存取货